在轎車司機的催促下,我們很快來到了醫院。醫院還是老樣子,到處都是進進出出的病人和醫人,濃濃的酒精味和吵雜的人聲使得這兒好像是另類的菜市場一樣。
“麻煩讓一下。”轎車司機喊著,和我一起把女孩抬到了急診室。
值班醫生和護士看來已經很習慣這樣的情況了,所以場麵並沒有顯得很慌亂。救護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誰是病人的家屬?”值班醫生在作了簡單的檢查後問道。
“我們都不是他的家屬,是不小心撞到她了。”轎車司機說,“請您救救她吧。”
“找找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證件,馬上聯係他的家屬,病人可能有內出血必須馬上動手術。”醫生吩咐護士道。
“找到了,可是隻有身份證,沒有聯係電話。”護士的聲音道。
“要快點聯係上他的家裏人,病人的情況很不樂觀,再拖下去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那個醫生顯得有點為難道,“如果要做手術的話,你們必須先交六千元保證金,我們才能動手術,而且你們中間必須有人簽字才行。”
“我可以簽字,但是我沒帶那麼多錢,你們先救人行不行?”轎車司機看了我一眼,“小兄弟,你幫我在這裏看著點,我馬上回家去取錢。”
“如果你簽字的話是沒有問題,可是醫院有規定必須先交保證金才可以動手術,如果你們不能交上六千元的話,醫院是不可能幫他動手術的。”那個醫生顯得很是為難。
“陳醫生,你還記得我嗎?”我突然認出了眼前的這個值班醫生,“上次,在救護車裏,也是一個肋骨被撞斷的病人……”
“哎呀,原來是你啊!”陳醫生顯然同時也認出了我,“上次還真是多虧了你啊,可等我手術完了出來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你了。”
“嗬嗬,我當時有點事就先走了。”我說道,“你能不能先給這個女孩手術?我們保證拿錢來。”
“這個……”陳醫生看來是真的無法做主。
“能不能通融一下,我身上真的沒有帶這麼多現金,錢的事你們可以放心,我半個小時就可以拿來,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回她的命。”轎車司機道。
“實在是不行,以前有過這樣的情況,醫院都沒有開口。”陳醫生答道。
“那……我現在就去拿錢,希望還能來得及。小兄弟,這裏就拜托你了。”轎車司機急匆匆的走了,我倒是不怕他不回來,如果他想跑的話,根本不必等到把人送到醫院再跑。
女孩的鼻子上插著氧氣,一隻手上掛著點滴,另一隻手上掛著血漿。雙目緊閉,昏迷不醒。我看著她,心裏想,治療這種外傷針灸起不到多大作用,但我體內的陽精之氣或許可以幫她支撐到那個司機拿了錢來。
想到這裏,我輕輕拿起那女孩的手腕,搭上手指,通過脈象,我已大體知道了她的傷在何處。她有兩根肋骨斷掉了,其中的一根斷骨還插在肺上。同時,女孩的腦部似乎有淤血,這才導致她昏迷不醒。
對於斷了的肋骨我沒有辦法,但對腦部淤血我卻可以用針灸的辦法治療。我對陳醫生說道,“病人肋骨上的傷勢暫時沒有危險,但腦部肯定有淤血,如果不及時治療,恐怕會造成不可逆的損傷啊。”
陳醫生滿臉羞愧,“唉,我也沒有辦法啊。”
“這樣吧,我先為她進行針灸治療,等那個司機拿了錢來再做手術如何?”我說道。
“可是,萬一……”陳醫生擔心的說道,“萬一她出了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