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相信的問道,“怎麼出去?”
“這你先不用管,到時候我自有辦法。”老中醫說完,站起身來,走開了。
這是他一個月來第一次主動離開我。我望著他的背影,心裏開始有點相信他的話了,不管怎麼說,試一試總沒有壞處吧,大不了再被他們暴打一頓。
我之所以有恃無恐,關鍵在於最近我發現自己當擊打能力大大提高,有時候精神病院裏的醫生會用棍子打我,但對我來說就好像小孩子過家家似的,不能說一點不疼,但基本可以不打擾睡覺了。
當天晚上我一直沒睡著,到了三點的時候,我悄悄爬起來,摸到了後窗。本來後窗是用鐵欄杆封死了的,但當我試圖搖晃那些鐵欄杆的時候,卻不料隻輕輕一晃,就整根拿了下來。
看來那老中醫的確是有辦法送我出去了,他竟然早就把我後窗上的鐵欄杆弄鬆了。
我哼著小曲,連著拿下來三根鐵欄杆,然後一貓身,從窗戶跳了出去。
剛一落地,就看到老中醫手裏拿著一根大鐵棍小心翼翼的衝我走來,我趕緊湊過去,悄聲說道,“怎麼走?”
老中醫呆呆的看了我幾眼,問我,“你怎麼出來的?”
“不是你把那個鐵欄杆弄鬆了的嗎?”我說道。
“不是我,”老中醫搖了搖頭,接著一擺手,說道,“先不管了,咱們走!”
這時候的老中醫一點也不像平時那樣的呆傻模樣,他領著我走到花壇邊,左右瞧了瞧,突然一伸手把一叢灌木林拔了出來,下麵現出一個一人大小的地道。
“快,從這裏走,”老中醫催促道,“出去後可小心點,別再叫他們抓回來了。”
“你不走?”我十分驚訝的問道。
“我大概還有十分鍾的生命,”老中醫慘笑道,“不過我臨死之前能有你這麼一個傳人,也算死得瞑目了。”
“十分鍾?你開什麼玩笑?”我幾乎叫起來,“你怎麼會死?”
“我是一個醫生,我對自己的身體有數,”老中醫伸出手,說道,“不信你試試我的脈。”
“我哪會試什麼脈啊?”我心裏說道,但看老中醫十分可憐,還是伸過手去,裝模作樣的拔三根手指放在了他的手腕上。
由於心情激動,我感到體內的氣流又開始流動起來,其中一小部分居然順著我的手流到了老中醫的體內。
老中醫臉色大變,刷的把手縮了回去,指著我,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怎麼會我們的內功心法?”
“什麼?”我沒聽清楚老中醫的話。
老中醫呆呆的看了我一會,表情似乎恍然大悟,“難道你隻是每天聽聽記記我給你說的那些穴道名稱,就能領會心法?”
“這段時間我倒真的是老覺得自己體內有股氣息在流動。”我問道,“不會是我**神病院裏的藥吃多了吧?”
“唉,我這裏有一本書,據說是醫書之精,不過我也沒看懂過,”老中醫從褲襠裏掏出一本淡黃色書皮的書遞給我,“你收著吧。”同時遞過來的還有一身衣服。
“你真的不走?”我再次問道。同時翻了翻他給我的那本書,裏麵是彎彎扭扭的文字,一個也不認識。
“不走了,不走了,”老中醫神色黯然,“如果我早知道你……怎麼會有今天?天意啊,天意啊,現在什麼都晚了。”
“靠,你說話能不能不吞吞吐吐的,我都聽不懂。”我還要再勸下去,但身後已隱隱傳來精神病院警衛的喊叫聲,“204房的病人從窗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