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裏微微一暖,得到肯定,尤其是一個美女的肯定,那種感覺很美妙,不由的我又嘴賤了:“那你不打算以身相許?”
“可以考慮。”林纖纖的聲音有些異樣,卻沒有任何調侃的意思。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幹笑了一聲:“那我等你考慮好。困了,睡了。”
“等一下。”林纖纖叫道,“誤會已經澄清,我希望你收回成命。”
“什麼成命?”我疑惑了一下。
“你說三天之後離開刺繡廠的,能不能不要走?”林纖纖居然有些哀求的意思。
我笑了笑:“再說吧。”
給林纖纖留了一個懸念,同時也給了我自己一個懸念,我不是一個絕情的人,我吃不準如果林纖纖再溫柔一些再溫情一些,我會不會墜落於她的溫柔鄉裏。
不過跟著我的腦子裏猛地一清,林洛洛需要我,林纖纖也需要我,當然,不是因為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而是我有值得她們利用的地方。
我居然成了香餑餑。
想到了這些,那絲溫情被我擠出體外。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辦公室,苟富貴已經到了,似乎聽說了昨晚我指著林洛洛的鼻子攆她滾蛋的事情,服氣得就差六體投地了。
我懶得跟他囉嗦,讓他坐到我的對麵:“問你個事,老實回答我。”
苟富貴比我大了不少,但看得出來,對我已經完全不設防了:“雷總,有事你說話。”
“光明孤兒院你知不知道?”我漫不經心地說著話,眼睛卻是盯住了苟富貴的臉。
苟富貴有些迷糊:“光明孤兒院?雷總,咱們萬騰可沒有孤兒院啊。”
“我說的不是萬騰縣,也不是涼州的,是滄州的。”
苟富貴撓著頭道:“我也沒去過幾回滄州,是不是有這麼個孤兒院我也不清楚。雷總,是不是跟這孤兒院有什麼業務關係?”
苟富貴說的很自然,沒有絲毫作偽的神色,我的眉頭擰了一下,他到底是個演員,還是真的一無所知?
“你好好想一想。”我點了一根煙,神情不善地看著他,“十年前的冬天,光明孤兒院被一場大火給燒了個精光,沒有印象嗎?”
“十年前?”苟富貴似乎在回憶,我繼續說著,“我再提醒你一下,那天晚上,有人看到你在火災的現場。”
“不可能。”苟富貴立馬叫了起來,“十年前我在坐牢。”
我有些驚訝,這老東西坐過牢?
“因為什麼坐的牢?”我問了一句。
苟富貴的臉一紅:“貪汙,那時候我在政府工作。”
“這是你的強項。”我回了一句,心頭卻是一片疑雲,我有八成把握可以確定,當時看到的就是苟富貴,隻不過已經過去了十年,那時候我才十二歲,難道我搞錯了?
就在我疑惑之際,苟富貴忽然低聲道:“我有個弟弟,一直在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