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輕風細雨的原因,這幫人都空著手跟著我來了,我心裏直樂,沒有武器,那我就放心了,到時候可別怪我一個人欺負他們這麼多。
開了鎖,進了去,鼻環男很貼心地說:“兄弟,準備好了嗎?”
“等一下。”打架不是目的,我從口袋裏摸出煙來遞了一根說,“能不能告訴我是誰要收拾我,好讓我長個記性,不然這回被打了,我搞不清楚狀況,下次還得挨打。”
鼻環男一樂:“你這是舉一反三啊。”
其他人也在樂,我也跟著樂:“兄弟就行個方便唄。”
“行,我也隻知道那個人姓操,具體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我也不知道。”
我怔了一怔,操姓非常罕見,據我所知道的,也就操德旺一個,他找我麻煩?有這個可能性,不過他見過我的身手,找這些個烏合之眾?
所以第一時間我便否決了鼻環男的話,當然,他並沒有騙我,對方隻需要報這個姓就行了。
我咳了一聲,說:“咱們談的還不錯,所以呢,我決定,放你一馬,你們走吧,下次有機會再遇上,我請你喝茶。”
鼻環男呆了呆,隨即與其他人一起爆出巨大的笑聲:“兄弟,你腦子嚇壞了吧?”
“我沒有跟你玩笑。”我的聲音低沉了下來。
語言是很有感染力的,但顯然感染不了這些人,所以還得拳頭下見真章,我感覺這家夥不算太壞,所以也不想跟他們大打出手,一探手,單手將他舉了起來。
這家夥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目測不超過一百二十斤,再加上我是練家子,輕而易舉。
當他被我在天上轉了幾個圈之後,整個人都暈了,一放下地,居然趴在地上吐了起來。
我拍著他的後背說:“慢點吐,放鬆,我真不是跟你開玩笑。”
那家夥也是個聰明人,吐了一陣,直起身子擦著嘴說:“今兒個我們算是栽了,兄弟,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行了,你都說了咱們無怨無仇的,你是為錢辦事,我呢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咱們就算不打不相識,看得出來,你也是條義薄雲天的漢子,不會計較這個吧?”
鼻環男有點尷尬,怔了一下,才說:“我叫大兵,以後去縣裏找我。”
“一定去。”我記下了大兵的手機號,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紙遞過去,“嘴邊還有東西沒擦幹淨。”
大兵身邊有一個人扶著他,低聲說了些什麼,大兵低罵道:“打個毛打,一群羊能打過一隻虎?就看人家那麼淡定,就知道是高手,來,你舉我試試。”
我啞然失笑,不過大兵看得倒是挺準,對於我來說,他們真的隻是一群羊。
等大兵一行走了,還沒見派出所的人來,我暗自琢磨著,這派出所的出警速度也太慢了吧,當然,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派出所故意放緩出警。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有點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