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玥沒有懷疑我是第一次,噗哧笑了一聲,跟著卻是情緒一落說:“你總是要離開的,我在想,你離開後,我怎麼辦。”
我沉默了,就是我不走,又能怎麼樣?我不可能娶她,不是瞧不起一個離過婚的女人,而是我不可能有安逸的生活。
林纖纖撒謊引我入局,顯然另有所圖,她又怎麼可能讓我在這兒安心待著,所圖未果,肯定是攆我滾蛋,如果我按照她的目的來,更不可能在這兒待著了。
見我沉默,郎玥默不作聲地翻過身,伏在我的身上,低聲道:“我沒有讓你對我負責。”
“我想的不是這個。”我啞著嗓子道,“你放心,在我走之前,我會對你有個交待。”
“交什麼待啊。”郎玥收拾好了情緒,在我一個不可描述的部位捏了一把,“女人就是這樣,經常不定時的莫名其妙。”
我按住了她的手,說:“我說的是真話。我雖然也是個人渣,但同樣是人渣,素質還是不一樣的,我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
郎玥一直待到天快亮了才離開,我累得眼皮子都睜不開了,不過我也看到,她離開的時候兩條腿也是在打著顫的。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郎玥如狼之年,我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年輕,能把她搞到兩腿發軟,夠我自傲地大睡一場了。
這一覺,睡得是酣暢淋漓,一直到中午苟富貴打電話給我我才醒。
忽然我有點不想那麼快問苟富貴孤兒院的事情了,隨即腦子裏一清,溫柔鄉,英雄塚,雷昊啊雷昊,正事你還得要辦啊。
苟富貴也沒啥大事,估計是昨晚的事情對他衝擊太大,想抱住我這條大腿吧。
掛了電話,去裏間洗了個澡,檢查了一下昨晚行凶的凶器,安然無損,隻不過有些垂頭喪氣,心說今晚是不是再精神抖擻一下。
食堂裏留了我的飯,我狼吞虎咽了一番,加快消化來補充昨晚的精血,叼著煙去了車間,郎玥正跟別人有說有笑,見我過來,她倒是沒啥異樣,倒是她身邊的幾個狼虎女人神情覷覦地看著我。
看著她們不善的眼神,我毛孔兒都豎了起來,看樣子她們被傳遞了什麼信號,哼哼,想多屁?誰怕誰?
我若無其事地走到郎玥身邊,很自然地靠過去說:“記著打電話給那個王八蛋,說好五點的,還有四個小時,遲一分鍾都不行。”
“雷總,晚上一起吃個飯?”郎玥身邊一少婦調戲起我來了。
我打量了她一眼,跟著手指著她:“癢了?”
一陣笑聲,正調笑間,便看到門衛老海慌裏慌張地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喊:“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是老海的口頭禪,遇事大驚小怪,我都習慣了,戲謔著說:“老海,火燒屁股了?”
“雷總,外麵有一幫人把門給堵了。”老海臉色發白,眼角有一塊淤青,看樣子是被打了封眼拳。
我向外麵掃了一眼,門口確實有不少人,流裏流氣,甚至有幾個已經穿過了門欄闖進了院子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