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纖纖默然半晌才說：“那你有什麼打算？”
我伸了個懶腰：“去刺繡廠，我可不想拿著兩萬的月薪什麼事都不幹。”
林纖纖笑了起來：“算你有點良心，不過呢，你也不要以為這樣就能把操德旺嚇住了，得小心他玩兒陰的。”
我看著林纖纖精致的麵龐，話中有話道：“你也小心點，你才是他的目標。”
林纖纖垂下了眼瞼：“有你在，我不怕。”
這話我不信，我有自知之明，林纖纖這樣的人怎麼會依靠我？
——她隻會利用我。
不過我也在利用她，這個社會或許就是相互利用的社會吧，如果不是偶然間遇到苟富貴，或許我現在就會跟她斷了幹係，繼續著我的小人物生活，找份工作，說不定再抓緊一下，把沈夢追到手，過著一家三口的生活。
晚上陪老爸說了半宿的話，眼看著時間超過十二點了，老爸不耐煩地攆我滾蛋，說他要睡覺了，我笑著出了去，到門口時回過頭，老爸正看著，滿臉的幸福。
第二天一早，我滿懷輕鬆地出了龍山別墅，沈夢送我出來，叮囑我照顧好自己，說那邊女工多，下次回來爭取帶個女朋友回來。
我回過身，定定地看著她說：“我是個聽話的乖寶寶，老爸要我追你呢。”
沈夢捶了我一記：“你不是我的菜。”
我捉住了她的手，沈夢忽然有些慌亂，掙開我的手跑了，我被搞得一愣一愣的，看著她扭動的屁股，怎麼也有點慌亂呢？不是吧，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對她有感覺？
哦，明白。那不是感情，那是生理，唉，我邪惡了。
忽然間，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趕到涼州，繼續我跟郎姐未盡的事業。
林纖纖沒有來送我，不過別墅對麵卻是停著一輛奧迪，車窗搖下，露出了操德旺的臉，向我招了招手。
我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他會來，將包往肩上一挎，一步三搖地晃到車前，咧著嘴道：“不會是特意來找我吧？”
操德旺滿懷惡意地盯了我屁股一眼，甩了甩頭：“上車。”
我菊花一緊，上了車之後，離著操德旺遠遠的，把屁股放到門那邊。
操德旺笑了笑：“這是去哪兒呢？”
“打工啊。”在操德旺麵前，除了打架我有底氣之外，其他的都不夠看，況且我自食其力，也不算丟人。
“去哪兒打工？很遠？”
“涼州。”我實話實說。
“還真遠，不要你爸跟你姐了？”
我汗毛一下就豎了起來：“你想怎麼樣？”
“別跟個刺蝟一樣。”操德旺笑著說，“不如來滄玉。”
“不去。”我一口回絕了。
“為什麼？怕待遇低？”操德旺在笑，他既然開口，這待遇肯定不會低。
“我可以對不起我的心，但是一定要對得起我的屁股。”我推開車門。
“喂。”操德旺叫了我一聲。
我回過頭。
“哪天想……通了，打電話給我。”操德旺一臉邪惡，很快那張臉便被升起的車窗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