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說?”連紀接著問。
孟衝攤手拿出袋子裏麵的一包趣多多撕開準備吃了,“我不知道怎麼去形容,隻是他從說話到動作都有些中世紀吸血鬼的樣子,緩慢但卻警惕,好像你一不注意就會撲上來咬你一口一樣。當然,那是在他感興趣的人麵前。不過,從他這樣管理西門監獄就知道了,他是個陰沉的陰謀家。”
“這樣他就會和王映有聯係麼?”連紀不信任的口氣十分刻薄。
孟衝咬著餅幹笑了起來,道:“這個市裏就算是有個連環殺手都逃不過王映的掌心,更何況一個表露於外的陰謀家。他們在隻要談三句話絕對就能一拍即合了。秦猛雖然是個心裏有野獸的人,他怎麼可能坐在辦公室裏麵呢?如果沒有王映,他現在很可能就在西門監獄裏麵蹲著了。”
連紀聽完一言未發,他們的車開到了偏僻人跡罕至的岔路上,離西門監獄還有十分鍾左右的路程。孟衝掏出旁邊的礦泉水大口地灌了起來,不進廁所不罷休的樣子。
過了一分鍾左右,連紀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你是從哪裏得到這些秘密的信息的?”
孟衝撇撇嘴嚼著巧克力,道:“你都知道何必要問我呢?我覺得時間寶貴,就浪費在這樣無聊的對話上了。接著說,你還記得那個叫馬越的人麼?”
馬越就是那個聯係了劉江有可能要背叛王映的殺手(詳情請見第一案第二案中有關王映的片段),他現在還沒有被大規模的追捕不過基本上已經訂上了一遝的罪名了。
連紀猶豫著點了點頭。
“那就好了,我下麵要說的很重要你要記得。”孟衝用水將所有餅幹都咽了下去整理了一下語氣道,“馬越隻是王映集團的一環而已,而且是個很薄弱的一環,他的身份跟路程差不多,但是他一個人都手,路程組織人動手。他是殺手,路程是個靶子。王映死不死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要毀滅王映這十幾年經營起來的犯罪帝國,別讓它還能易手。說是帝國,因為他是高壓獨裁的,王映自己設計了所有的規則還有職位然後用手段與頭腦來穩定其中的一切。現在沒人在穩定它了,就要找最薄弱的環節下手。”
“集團的第一層自然就是各個小混混,他們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最薄弱且重要的都是第二層,例如路程還有馬越一樣的人,爪牙和棋子。王映的犯罪統治要想行動必然要聯係這一層,而王映是要通過黑道所說的道義統治的,所以他一定會親自過目每一個人,每個如同路程一樣的人,給他們設計一個必須投靠自己的路。”
“你說這一層的人都見過王映?他會那麼親力親為?太不保險了吧。”連紀問道。
“他當然不會了,但是總有人他是親自見過的,就像是路程,一些他看中的人,而根據路程說,馬越就是這樣的人。隻要能多抓住這一層的人,機會就大一些,而且這些人入網了就隔斷了第三層給王映賺錢的人和給王映賣傻命的人連接,中間斷層了,事情就好辦一些。想要抓住他們也不是很難,隻是要計劃的緊密一點,他們手上都還有牌子,那是王映設計的一種方法,就算王映死了他們也能利用牌子工作繼續賺錢,造成王映還在統治的假象。牌子是要突破的地方,它有密碼說話要小心,我有網站,告訴你們之後小心一些去找人,釣魚執法是不允許的,但是打草驚蛇還是允許的……”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那麼多!?”連紀終於在她認真的幾乎遺言一樣的大段話後打斷了她。
孟衝將自己的手機打開低頭往裏麵輸者地址,頭也不抬,平靜地說:“現在不說說不定就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