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的邊緣還有牆上都有十分明顯的血跡,孟衝將他們一一拍了下來,然後再拿起堆在門口一堆磚塊放在開合處代表距離,然後才開門走了進去。
天台上麵大風狂舞冷的孟衝一個哆嗦,血跡在天台上麵斷斷續續,好像有人正在捂著傷口往門處趕。突然血跡在避雷針處停了下來,它們凝聚到了一處,一灘明顯的血跡讓孟衝眼睛都閃了。
“他流了太多血了。”若水道,“而且,我看見他頭上的傷了,他很可能活不下來了。”
孟衝道:“如果你是個人對著我說話的話就好了。”
她接的牛頭不對馬嘴,但是若水還是無奈地點頭了:“七樓要是沒有人的話,沒有人能聽見他們在樓頂上麵的聲音的,對著喊也沒有什麼用的吧。”
孟衝點頭,她將血跡拍了下來,道:“可能吧。”
洛雲震肯定是在這個地方躺著的,他在這裏被人打了。孟衝蹲下身子,仔細檢查著杆子上的痕跡還有濺出的血跡,看了看她停下了。
“怎麼了?”若水象征著問了問,十分敬業地做著打理思想的工作。
“為什麼沒有橫著的血跡,散出去的血跡?”孟衝問。
地上都是點滴的血跡還有柔和紋理的血跡,沒有一條發散型的血跡,完全不像是有人被用力劃了一刀。孟衝站了起來,若水的臉就在她麵前,眼睛對著眼睛,孟衝的手一抖,完全僵住了,她幾乎控製不住自己想這個人是真實的,她的眼睛裏麵有波紋有情感,雖然是那樣疏遠冰冷的情感。
“像是這樣才對麼?”若水的臉突然扭曲了起來,孟衝能感覺到什麼尖銳的東西抵在了肚子上,冰冷毫無生機,突然這種感覺擴大了,像是有人在捅進了她肚子後順著紋路用力劃動著。
突然,感覺消失了,孟衝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若水自動離她遠了一些,孟衝往後退了一步看著腳下滴血而成的血跡,道:“我真的特別想要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
若水揚了揚眉,道:“或許你應該這樣做。”
孟衝沒有回她,隻是將能拍攝的細節全部拍了下來然後直線往離避雷針最近的天台邊緣走去,大風好像又吹來了冬天的寒冷,天壓得極低讓人喘不過氣來,春天好像還在遙遠的雲層上端。
“這是個不好的故事。”若水說。
孟衝踮起腳往下看去,樓下圍著一圈圈的人已經變成了迷你的螞蟻,層層疊疊卻沒有紋路混亂,好像被蜂蜜吸引來的蜜蜂一樣密集。
那具屍體在這裏看著好像一個紅色的洞,層層疊疊不斷擴大好像地上的黑洞一樣。
風中有警笛的聲音這樣微弱,遠處的救護車呼嘯而走,卻隻聽見風聲抖動。
“我有很不好的預感。”孟衝看著下麵,直線的距離裏麵直接地讓她的聲音抖動。
若亞走過來,她低下頭摸著欄杆上的鐵鏽,道:“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