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什麼了?”路程笑道。
孟衝搖頭,道:“這就是你知道的全部了?”
“嗯,也不完全,但是從王映知道的就這些了,之後我自己留意過。雖然我是在監獄裏麵被王映發現的,但是我發現他從來不動這個監獄裏麵的任何人——當然,除了那個我幫助過的家夥,好像叫厲永海——但是他從別的監獄裏麵看人,我就看過很多附近監獄裏的人。我手下有個外號猴三兒的就是從下野嶺野監獄來的,你在那個山上的工廠裏見過。所以我認為他們之間有什麼暗鬥,不過給王映做事,這些事我從來沒有真正思考過。”
說完他突然冷笑一聲:“之後就是你看見的我了……”
孟衝一時沒明白。
路程將自己的手掌放在孟衝麵前,一字一句道:“我的手可是拜秦始皇所賜,都是劃水泥打架搞出來的,現在沒死隻能證明我身手還不錯。他讓監獄裏麵的人都來對付我,連喝茶都能喝出蒼蠅來。他要不是跟王映鬥著,我都不能知道在這裏都發生了什麼事情。用殺死人這樣的理由來對付我麼?哼,這裏有幾個人是沒殺過人的?”
孟衝還真的死死盯著他如同行屍走肉的手一動不動直到路程收回了自己的手。
路程嗤笑著搖了搖頭,嘴裏低聲罵著寫髒話,孟衝也沒有認真聽,她又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
“你來就是坐在這裏想事情的麼?什麼時候你的思維變得那麼緩慢了?”路程又一次打斷了她的思考,眼神不滿的看著她。
孟衝是不知道他怎麼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的,但是還是苦笑了一聲:“我剛剛被你震驚的還沒回神所以神經有些緩慢……我來這裏當然是有問題要問的,但是來的時候我以為你不會配合我的。”
“我看像是不配合的樣子麼?想問什麼問吧。”
路程如此豁達孟衝變幹脆地問了:“我們查到了一個名叫馬越的人,你知道麼?”
“馬越?”路程的眉頭狠狠一皺表情好像有人捅了他一刀,“我知道,我見過,在王映的地方,他來過。一個神經病一樣的人。”
“……你總說王映的地方,你知道那兒是哪兒麼?”孟衝突然急切地接道。
路程冷笑著道:“我說地方的意思就是我那根本不是什麼據點,那就是個房間在老城區裏麵,裏麵也沒有人住,隻是我都到哪裏去見王映。裏麵有了就是一大麵牆,上麵粘著數不清的照片還有簡報,還有A4紙。那個地方昏暗的我都不知道到底貼了什麼在上麵。你要是想知道,我還有王映的電話呢,要麼?”
路程這樣一說孟衝隻好對著自己譏笑一聲,然後接著前麵的話:“什麼叫一個神經病一樣的人?”
“你知道的啊,就是行動上,還有表情上,他很閃躲而且很不自在有人在他身邊。”路程蹩腳的形容著,“嗯,在那個環境下他好像上了岸的魚一樣,呼吸都沉重了然後很害怕。”
“他為路程幹什麼?”
“殺手。”
路程的幹脆又讓孟衝傻了,她皺眉:“殺手?殺人的那種?”
“那還能有其他種類的麼?”路程好笑地看著她,“我說他像是上岸的魚,那是因為要是你拿起那樣的魚,給它機會,他會咬死你。”
路程消瘦的臉上露出了殘酷的笑容,這才讓孟衝想起他也是個殺手,是王映手下的頂級殺手,是王映手下的一條最會咬人的食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