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傑沒有動靜,隻是胸口震動,他的眼睛還是看著無限遠的地方。
“看來您早知道結果了。其實還真的要感謝你了,沒有將掌紋證據給銷毀了,要不然沒有人再能給你定罪了。”孟衝說,“看來您一直是希望哪一天有個人能將你找出來吧。”
吳文傑輕蔑地哼了一聲:“何必‘您’呢,我做刑警的時候還不知道你在哪裏那,女娃娃。諷刺這一套留給其他狗屎一般的家夥吧。”
孟衝走回了門口靠在牆上,看著他:“您就要成為那些狗屎的一員了。”
吳文傑很氣憤,他的全身都在顫抖,可是他還在控製著沒有怒斥孟衝。
“好吧,既然您不怎麼想說,不如讓我想問的問題都問完了吧,看你心情回答了。你真的就因為他到局裏來舉報你說毆打市民就將他殺了麼?你知道,警察詢問的幾個證人都看見是李建林在辱罵一個老人後你上前說理,然後是李建林先動手的。你完全沒有被訓斥的可能,而李建林卻可能被抓起來。”
吳文傑還是保持著顫抖地憤怒卻沒有任何要回答的意思,孟衝和陳宋對視一眼,陳宋道:“吳隊長,現在沉默沒有任何的用處,如果你能告訴我們一些有利於我們抓到那個模仿您的人才有利您現在的狀況。”
“狀況?”吳文傑醞釀了一下陳宋的話後不屑地吐了出來,“什麼狀況?一個忠心為民的警察要被判刑的狀況麼?”
“忠心為民?真的麼?”孟衝離開同樣的口氣對著他,“不要笑死我了。”
吳文傑沾滿毒液的眼刀向孟衝刷來,孟衝沒有任何的退縮隻是看著他,吳文傑的憤恨的利刃好像完全沒有沾染到她一般。
“你不過是個殺人犯而已,難道您沒有聽過一句‘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麼?正義什麼的,就是你這個可憐人的借口了。”孟衝說,一字一句清晰明了。
陳宋看見吳文傑的雙手狠狠抓著他的輪椅,他毫不懷疑要是吳文傑的雙腿還在,一定衝到孟衝的麵前將這個年輕稚嫩出言不遜的女娃子掐死了。
“你知道個屁!你不過是個實習生而已!”最後,吳文傑隻這樣說,“我當了化武市十年的刑偵隊隊長!知道的罪犯,懲戒的罪犯是你的百倍!現在輪到你這樣連社會都不知道的人來教訓我了?!”
孟衝說:“哦,十年,這幾乎和我在這裏刑警隊的時間一樣長。”
吳文傑眼神一愣,看著孟衝。
“而且,我是不了解什麼社會的,因為我幾乎沒有離開過這個城市,但是我知道一點,誰要是在我的城市裏麵行凶,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而你,吳隊長,十年來,你從來沒有真正保護過自己城市裏麵的人,這樣的隊長也能來教訓我麼?”
吳文傑語塞,他不再看孟衝,而是深呼吸一口閉上了眼睛。
“好吧,如果你沒有什麼再說的,我能告訴你案情了麼?你的第一個嫌疑人李建林,他是個混蛋,他不實舉報了你,然後你就要殺了他。你跟蹤到了家裏,然後你用一把剛剛買來的匕首殺了他。但是這是你第一次犯案,所以你很粗心,急躁,害怕,時間感覺很緊張,所以你清理了現場卻沒有清理幹淨。但是回去後你又鎮定了,因為你就是刑警隊的隊長,調查案子的人必然是你,你不用害怕太多。之後你犯案就安全多了,你有全城警戒圖,有警方的懷疑對象,還有主導調查的能力。然後,你再犯下了之後的幾個案子。你心裏的罪惡因子就這樣出現了,你上癮了,你欲罷不能,控製,權利這是個謎題是個深淵,但是你還是一頭栽下去了。因為你知道沒有人能阻止你,你覺得自己是個上帝了,是個死神了……”
孟衝的話帶著威脅,輕蔑和蠱惑的抑揚頓挫,她很好的利用了自己的聲音,而重要的是,要讓吳文傑開口說話。
她停頓了近十秒,然後才說了最後一句話:“可惜,你不過是個見不得人的凶手而已,和那麼混蛋李建林,沒有任何的……”
“我TM跟那個混蛋沒有任何的相同!我TM殺了他就是為民除害了!”吳文傑的沉重的嘶吼聲幾乎讓孟衝旁邊的玻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