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呆愣,好一會子才回過神來,“小瑤兒,你是不是做了噩夢啊?”
雲啟丟給馮沁瑤一個媚眼,搖頭晃腦的說著,“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見鄔明潤不在,想過來和我們說話的。”
人家馬上就要拿你小命了,你這個沒腦子的呆子,滿腦子想的都是烏七八糟的啥鬼東西。
白了雲啟一眼,馮沁瑤走近他,“外麵剛剛來了倆黑衣人,手裏可是提著長劍在客棧院子裏轉悠了好一會子,這會八成已經上了咱住的二樓,你別說這倆人會和你沒關係!”
馮沁瑤的冰涼語言,打消了雲啟要調笑的心思,他驚恐的低聲喊著,“青陽,咋有黑衣人進了客棧?鄔明潤那混蛋偏巧又出去了,咱可改咋整啊?”
見雲啟這樣害怕,馮沁瑤心裏的鬱悶才減去不少,彎腰掀開床上的床單,“雲公子,鄔公子不在,為了保全你的小命,也隻能委屈你鑽進床底,暫且的避避吧。”
“我和堂哥會在外麵給你遮掩一些的。”
隨著馮沁瑤掀起床單,一縷灰塵和有些腐敗的異味從床底飄了出來。
雲啟皺起眉頭遲疑的問著,“啊?小瑤兒,你要我堂堂的世家公子像條狗似的去鑽床底?這下麵髒兮兮的咋能進去呢?”
見這白癡到了節骨眼上還糾結肮髒和麵子的事情,馮沁瑤幾乎要爆怒,她用力的吸了口氣,平穩了情緒。
“雲公子,你認為小命和麵子相比,哪個更重要一些?”
“呃,我……”
盡管馮沁瑤說的話在理,雲啟還是不想鑽進床底。
聽著外麵走廊裏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馮沁瑤放下了手裏捏著的床單,冷著臉說著,“人家已經來了,你不鑽,那也行!”
她轉頭望著手裏舉著油燈的堂哥,“青陽哥,咱兄妹二人可不能陪著雲公子去送死,你把燈放下,陪我出去吧。”
這丫頭脾氣好倔強,雲啟掃了眼馮沁瑤決絕的小臉。
然後把眼睛盯向一旁的馮青陽,眼裏剩下的是更多的無奈。
想到在宜州和沁源他幾次遇險,都有鄔明潤拚力相救,今夜那混蛋不在,想起閃著寒光的長劍,雲啟縮縮脖子,麵色尷尬的開了口,“小瑤兒,我聽你的。”
見雲啟憋屈的鑽進了床底,馮沁瑤鬆了口氣,她又開始大聲呼叫,“青陽哥,你到底去不去給我找大夫啊?我肚子疼死了。”
自家小堂妹衝他擠著眼,馮青陽心裏明白,小堂妹的意思,極其配合的說著,“瑤兒,這大半夜的,你讓堂哥去哪裏給你找大夫啊?”
用手捧起花瓶摔在地上的馮沁瑤,大聲質問著,“青陽哥,你心可真黑啊,硬是要瞧著我疼死啊。”
掃了眼地上的碎花瓶,馮青陽無奈的說著話,“瑤兒,你先忍會子,我這就去給你找大夫去。”
把門打開的馮青陽,才伸出腦袋的他,感覺脖子一涼,想張嘴驚叫,又不敢,望著在他眼前出現的黑衣人,身子僵硬起來。
見堂哥傻呆呆的杵在那裏,馮沁瑤就知道不好,人已經過來了。
她尖利的呼喊著,“青陽哥,你咋還沒去啊?是不是怕黑,我把油燈給你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