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學得比我還快。但不能完全照搬,對敵需要隨機應變。”教拳腳的教官雖然揍了風洛三天,後來卻笑著跟他告別。
最後一個教他的人,原先是名斥候,傷了一條腿之後,留在軍隊中教人藏匿、刺探的技巧。他教了半天,滿意地說:“你是個天才!”
風洛謙虛地笑笑,沒有絲毫的驕傲。他知道自己並非天才,從小生活的環境逼迫他學著躲藏,學著從微小之處找出痕跡。
練習完,風洛回到住宿的小房子。這座小山上,散布著一千座房子,兩座房子之間相隔兩丈,錯落有致。
風洛剛來的時候,剛好結束一輪考核,這裏沒有人。前兩天開始,出去休整的人逐漸回來。
那些人臉上和露出的胳膊,布滿道道傷痕。嚴重的,連口鼻都發生變形,十分可怖。他們相互之間很少說話,見麵隻是冷冷地打量。
有部分人身上沒有多少傷痕,在自家門口緊張地張望。那些人與風洛一樣,新來的。
風洛見此情形,專心做自己的事情。營地裏的規矩,不得相互廝殺,如果造成損傷,以命抵償。營地邊緣幾串人頭,時刻提醒大家克製。
最後一天,營地一半的房子住進人。風洛發現並非所有人都不交流,而是隱隱約約形成了幾幫。在山坡上還看不出來,到山腳下活動,有些人就比其他人靠近。
那幾幫人有明顯的核心,核心人物身上散發強大的氣勢。似乎一靠近,就會被撕成碎片。
鼓聲響起,將所有人召集攏。一個軍官跳上小高台,冷冷地看著大家。
“閉嘴!”這句話帶著脈氣吼出,把耳朵震得嗡嗡響。風洛注意到軍官的脈氣等級,他看不透。小聲議論的人閉上嘴,不敢講話。
“老規矩,明天早上會帶你們去相應的入口,每個入口十人,每過一刻鍾,出發一人。”軍官稍微頓了一下,“殺死任何遇到的人,將他身上的烙印剝下來,聽到軍號返回營地!”
接下來,書記官說了詳細的注意事項。新來的人豎起耳朵聽,有些人聽過十多遍,雖然不耐心,但隻在表情上有變化,依然站著聽。
“今晚好好快活一下,說不定這是你過的最後一個夜晚,留下點美好回憶吧。”書記官自以為幽默地結束講話。
營地不遠處,有酒館,有妓院,還有賭場。軍隊裏生活苦悶,必須有發泄的地方。尤其是死亡之地,不找點樂子,很容易精神崩潰。
大家湧向愉快的場所,享受可能是最後的時光。風洛跟隨人流,進入酒館。他不為喝酒,隻想在考核到來前,多了解對手。
風洛要了一杯果酒,半斤烤肉,坐到角落裏。偶爾端起木杯放到嘴邊,讓酒液潤濕嘴唇。
“你打算把酒聞幹嗎?”一個嫵媚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