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到目的花王,內心狂笑著往老國師修煉的青雲台走去,他這是要三顧茅廬,請老神仙出山,輔佐他自己的孫婿咯。
走之前,還不忘通過密語酸言堇霽一回,“你看你那母後做的傻事兒,慈母多敗兒啊!她若不是聽了妄言選了那非徳非才的李玹雨做女師,哪兒有這等事兒啊!”
言堇霽站直身子,目送父王遠去的身影,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來,暗自叫道“不好”!
俯視著依然跪拜在地的一眾人等,言堇霽心中焦急萬分,又不能在父王剛宣布自己理事之時就丟下一切前去救火,眼見著這就要暴露了,如何是好?!
他靈機一動,隨即向梔子傳了消息,然後一邊胃中翻江倒海,一邊學著父王的模樣假惺惺地扶起前丞相,說了些安慰加體恤,言不由衷的話,甚至還提出意欲為其子李賢宰安排調劑某一處要職的想法,讓同樣咬牙切齒的後者頓生惡意的同時卻,不得不虛偽違心地表達了感激涕零的話。
著令努比代為送走前丞相夫婦後,言堇霽立刻飛身前往木屋。剛到木屋外,便見到海棠和蝴蝶扶著梅栗正欲遠遠地向著言逸安所站立的方向行禮。
他連忙伸手扶住了梅栗,大聲責怪道,“為了肚裏的孩子,修煉了這麼些時辰,累壞了吧,你這身子現今貴重的很,可不得因著這些繁文縟節之事,委屈了肚裏的一雙麟兒啊!”
花王聽到此話驚喜萬分,“聽聞你母後說栗兒懷的是龍鳳胎,我還戲謔她是想仙孫想瘋了,妄想一胎生倆,原來果真如此啊!”
“回父王,栗兒就是心慈,所以才糟了那李玹雨的道兒,回想當時,兒臣若沒有趕到,您可是要悔恨萬千啦!”
言堇霽深知此言一出,必遭到其父的嗬斥,卻不料花王正沉浸在幸福之中,隻是略微擺了擺手,“霽兒,現在肩上的擔子重了哦,忙完國事之餘,還是要早早歸家陪著栗兒啊,隻有母親懷的歡喜,我仙孫生下來才會快樂陽光、聰慧,也才能繼承大統哦!”
“兒臣定會遵照父王所言!”言堇霽腹黑地傻笑著,“恭送父王,恕兒臣不遠送!”
“出息!”花王言逸安冷冷地哼了一句,帶著隱衛舒狄一幫子人直向老國師修煉的青石台去了,估摸著會與老國師小酌一杯,不會再殺回來了。
言堇霽鬆了一口氣,眼見著父王遠去的身影,這才回頭,卻見梅栗已被海棠和蝴蝶兩位小仙扶回了房間,掩上了房門。
一直元神出竅,隻有軀殼傻傻呆立在一旁的梔子,終於元神歸位,悄聲到,“好險!”
言堇霽笑道,“虧你平時觀察王妃神態很是用心,你今日可不隨努比練劍了,賞你幾個時辰的假去會會悠梅穀裏先前的朋友們吧!”
一直端莊嚴謹的梔子得令,歡喜地露出女兒本色,“謝過王儲殿下!”說完,一溜煙兒的不見了影蹤。
蝴蝶和海棠此刻走出木屋,著急地對言堇霽說道,“王妃殿下這剛著床,就又昏睡過去了。”
言堇霽暗自覺得好笑,明明剛才是梔子扮作了梅栗,掩人耳目,混過父王這一關,可這朝夕相處的倆人硬是沒有察覺出來,他不知道是該欣喜梔子的幻化功夫了得呢,還是該責怪這倆糊塗小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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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是不是覺得這花王也真是老戲骨一枚,明明知道真相,硬是作了一回,將治國壓力重重放在了言堇霽肩上不說,限製了王儲殿下的自由,還借勢收了野心勃勃、妄自菲薄的丞相之權,好戲還在後麵哦,米粒可還沒有逆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