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看在眼裏,心裏卻想,“這麼顯而易見,卻不讓人把他對王妃娘娘的心思說出來,真是掩耳盜鈴!”
“哼!”言堇霽從鼻尖兒輕輕傳出聲音,“梔子,還不快將早餐盛於王妃,這是想領罰嗎?!”
“你在這悠梅穀內造了這麼多人造建築,打破了穀內的自然,可有征得爺爺的同意?!”她質問道,對言堇霽責怪梔子的行徑略為不滿。
言堇霽縱然會腹語,卻不料梅栗會有這麼一出,驚得被剛喝進嘴裏的湯羹嗆住,他瞪眼看著梅栗,後者不顧梔子暗地裏扯袖的動作,迎著目光而上,兩人眼見著就要杠上了。
“什麼香味?!”梔子聳了聳鼻尖驚呼到,似乎無意中打斷了兩人眼中的刀光劍影。
“王妃娘娘您袖口的梅香越發明顯了呢!”說話的居然是小禦醫劉敬程!
“卑職是奉王後娘娘的令前來給王妃娘娘複診的。”眾人一臉詫異,劉敬程上前一步,先後向言堇霽和梅栗行了禮,見梔子站立與旁,便又給她點了個頭,梔子刷的一下子臉紅成熟透了的蘋果。
“看你以後在我麵前老實不?!”言堇霽見狀心裏明白了七八分,“乖乖服侍好王妃,我定了你這樁心事。”
收到言堇霽傳來的信息,梔子羞色更濃了,連梅栗這個後知後覺的都發現了其中的奧秘,她左右打量了兩人,心中略微有數,於是微笑著向劉敬程點點頭。
“近日裏睡眠似乎充足了許多,也不知這梅香是否是因梔子為我熏的藥膏誘發的更為濃烈了。”梅栗試圖向劉敬程解釋道。
言堇霽聞言臉色一沉,“傻妞,梔子熏的藥膏是為你保胎所用,何來誘發?!”
“看樣子王妃娘娘並未不如王儲殿下那般將我的36方熟記於心啊!”劉敬程酸酸地搭了一句。
梅栗經這一提醒,才記起劉敬程的“保胎妙計錦囊”這一茬,她忙吩咐梔子,將劉敬程封存好的那個小竹箱取過來。
梔子害羞地低著頭從劉敬程身邊急急走過,卻不料這書呆子將其叫住,“梔子姑娘,近日裏身體恢複的如何,容小生為王妃娘娘診畢後,方可與你大致診斷一番。”
梔子謝過劉敬程,小碎步地跑開了,梅栗分明見到她眼中閃過的喜悅之光。梅栗收回目光,在言堇霽的強硬態度下喝完湯羹,勉強吃下一塊糕點。
劉敬程等待梅栗用餐的過程,一雙眼睛緊緊盯住梅栗的袖口,那如乳汁般白皙的肌膚有吹彈即破的柔嫩感,他微微揚眉,感覺一道銳利的眼光將自己“殺了個千萬遍”。
他不以為然地甩出一句,“殿下切莫多疑,卑職隻是覺得詫異,為何幽幽梅香是從王妃娘娘的袖口傳出,但貴體內卻另還有一味微弱的龍涎香,甚為奇異。”
言堇霽詫異地盯住劉敬程,這事他早已知曉,卻沒有露出聲色。可這劉敬程怎麼會發覺?沒有十年的功底,斷然沒有能力診出的,難得真如母後所說,這劉敬程年年輕輕就將其父的衣缽悉數繼承?真如此,那可得好好盤算下怎樣將此人收入自己旗下。
言堇霽正欲進一步細問時,努比卻帶著女師前來拜見。
言堇霽一見來人,臉色立即冰寒幾層霜雪。
努比在一旁做了個無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