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無語地端詳著米粒和言堇霽的一舉一動。
羅嫚妮和歐陽宇驚訝得合不攏嘴。霍正楊對米粒原本就不太了解,所以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心裏暗自猜想兩人是不是鬧了點小別扭。倒是周纖纖同學,一幅看好戲的表情,斜眼看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裏怕是有3800米的海拔,米粒雖然沒有高原反應,可這要是喝醉了,就很難說會不會高反了。想到這裏,周纖纖同學不由得緊張起來,她連忙翻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裏的應急藥品袋,看有沒有紅景天。
“找什麼呢?!”一旁的霍正楊關心的問她。
纖纖朝霍正楊翻了翻白眼,沒有理睬他。霍正楊無所謂的聳聳肩,纖纖同學這架勢是要把自己“涼拌”到永遠啊,為了不負纖纖媽媽馮清蕘阿姨的使命,他得想點什麼辦法啊。
被言堇霽搶了酒杯的米粒,聳拉著腦袋,盯著陶瓷罐酒壺發呆,突然,眾目睽睽下,她拿起酒壺就要往自己嘴巴邊送,“喂!”這會兒反應最快的卻是霍正楊,他站起來,一把搶過米粒手中的酒壺,重重地放在桌上。
“不能再喝了,明天一大早大家還要去紮灌崩景區呢!”霍正楊話說著,眼睛卻瞧著言堇霽,看他有什麼反應。
“看樣子她是吃不下飯了,我帶她去吹吹風,把酒勁兒醒掉!”言堇霽站起來,也不管纖纖有什麼反應,拽著滿臉桃花的米粒,往餐館後麵的小溪邊走去。
“有沒有問題哦!”嫚妮擔心地看著兩人的背影,自言自語地說道。
“能有什麼事,這個言瑾霽雖然挺神秘的,貌似還是個正人君子吧,想他應該不會對我家米粒心懷叵測!”纖纖咬牙切齒地搭話到。
“我看米粒下午是沒法跟我們一起活動了,幹脆咱們晚上就在旁邊的那家民宿住下吧,剛才我去打探了一下,外觀看著有些陳舊,但是房間倒是挺幹淨的,有獨立衛生間,設備都有幾成新,還有電熱毯,晚上可以先開一會兒除除濕氣。”嫚妮拉著歐陽宇走開了。
剩下霍正楊老老實實地坐在餐桌旁,帶著複雜的神情望著獨自大塊朵碩的周纖纖同學,“一幫子不懂光盤行動節約的壞蛋,浪費!”纖纖一邊發著牢騷,一邊狠狠地啃著已經有些涼涼的烤羊肉。
“要不你再給努比喂點兒?!”霍正楊朝努比努努嘴,之前小家夥在他的豪車輪胎上打“尿跡”,以至於現在他還對它心存顧忌。
聽見有人叫它的名字,小金毛搖著尾巴往那人麵前湊。“別!別!別!”霍正楊連忙用手擋住不讓它靠近,臉色越見蒼白。
“噗呲!”正在氣頭上的纖纖見霍正楊這熊樣,忍不住笑出聲來。與此同時,她想起之前努比的“英雄壯舉”,更加覺得霍正楊滑稽可笑起來,原本對他抱有成見,這時候卻添加了些其他怪異的感覺。
“怎麼會這樣?!”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咦——,惡心!”
正在這個時候,原本埋頭啃著骨頭的努比抬起頭來,警覺地豎起耳朵來,聽到有什麼聲響,它突然輕輕地犬吠了一聲,拔腿就往米粒和言堇霽離開的方向跑去。
“這狗怎麼啦?!”霍正楊調侃道,“隻不過啃了點某人給的羊骨頭,就發了羊癲瘋?!”邊說著邊斜眼看著呆坐在一旁的纖纖。
“不對,是不是有什麼狀況發生?!”纖纖也警覺起來。
“不會有什麼事的,放心,喝醉酒的就隻有米粒,言堇霽清醒的很!”霍正楊拽住站起來正要往小溪邊走的纖纖。
“拉我幹什麼。放開你的手!”纖纖怒斥到。
“明眼人都能看出,言堇霽有話對米粒說,你別攙和到別人倆的感情裏去。幫我個忙,把車上的行李往房間裏拿,我剛才收到歐陽宇的短信,他們已經把房間登記好了。”霍正楊難得嚴肅地對纖纖吩咐到。
“就是這樣,我才不能讓他們獨處,米粒最好離那古怪的言堇霽遠點。”纖纖有些不甘。“況且米粒都醉成那樣兒了,能聽懂言堇霽說些什麼嘛?!”
“那你也得先幫我把東西放在房間裏再說啊,”霍正楊搖了搖手中的車鑰匙,“你既然說那個言堇霽古裏古怪的,那我就要找個證人一起幫我打開他的後備箱,萬一,”他停頓了一下,“裏麵要是有些恐怖的物件兒,也得有人陪我一起狀膽兒呀!”他朝纖纖做了個鬼臉。
“哼,就隻會拽著我,”纖纖蔑視地看著霍正楊,“從小就這樣,膩膩歪歪的,大了還是沒變。”這句話衝口而出時,纖纖愣了一下,然後就不再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