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們沒有等到三個落水的人，他們也沒辦法核實宋揚的供詞，當時他們抓了宋揚就讓圍觀的人散了，想再找證人無異非常困難。
他們顯然沒有辦案的經驗，把宋揚帶回警局，沒必要他們三個人一起，留下一個找圍觀的人作證才是正確的。
唯一的證人成了錢瑤悠。
小悠自然偏向宋揚，而且她手裏有證據，那雙鞋子，油光明亮，它的主人出門前特意擦了鞋油。如果這雙鞋子被人踩上一腳，肯定會留下印子。然而它上麵沒有印子。
三個警察弄明白了一件事，他們放走了鬧事兒的，卻把受害者抓來了。
不過宋揚並不計較他們工作的失誤，跟錢瑤悠一起攔了輛出租車回家。
“還疼嗎？”
出租車上，錢瑤悠心疼的看著宋揚。
“沒事兒。以後遇見這樣的事兒千萬別怕知道嗎？有我在的。”
鼻血早不流了，在警局又洗了臉，除了有點腫，看不出任何問題來。
“嗯，那些是什麼人啊？為什麼要打人啊？”
錢瑤悠點點頭，還是很擔心的。
“他們是職業乞丐，前段時間我在新時代廣場上唱歌的時候見過他們，不過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找我麻煩。”
宋揚想了想，決定不對錢瑤悠隱瞞，好歹是高中生了，也該明白這社會並不總是充滿陽光，總不能輕易相信陌生人。
“你在新時代廣場唱歌做什麼？”
錢瑤悠又問，她發現原來了解一個人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在一起就可以的。她隻看到宋揚在學校裏的樣子，卻沒想到宋揚還在校外唱歌，怪不得他唱歌好聽呢。
“練嗓子，還能賺點兒零花錢。”
宋揚繼續坦白。
“哦，那你以後別去了，要是再碰到他們怎麼辦？要是，要是缺錢，我可以借給你。”
錢瑤悠小心的把這話說出來，她怕傷了宋揚的自尊。小說裏好多這樣的情節，富家女孩借錢給男生，男生不但不高興反而很生氣。
“早就不去了，我們街頭唱歌怎麼可能長期窩在同一個地方？就跟打仗的時候一樣，放兩槍換一個地方。而且街頭唱歌能碰到很多有意思的人。哈哈，我決定了，明天我就來這裏唱，倒要看看那些人敢不敢來。”
某間民房內煙霧繚繞，房間內有二十多個人，有健康的，有缺胳膊少腿的，還有被關在籠子裏不斷求饒的。無一例外，這些人身上的衣服都很髒。不時有人咳嗽，房間的通風不算好。辦公桌後麵坐著一個麵相凶狠的男人，道上的叫他刀哥，因他身後牆上掛著一把砍刀。每次動用這把刀就會有人倒黴。這房間內至少有六個人被那把刀砍過，或是被砍一雙手，或是被砍一條腿。
此刻刀哥的眼睛眯著，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沒人敢打擾他，一個坐著輪椅的年輕女孩趴在刀哥腿間。
過了一會兒刀哥提起褲子，拍拍女人的臉，走到二毛三人麵前啪啪啪扇了他們每人一巴掌。
“三個人打一個！還tm打不過！還有臉叫我幫你們報仇！你們怎麼不死在江裏邊？”
明顯的外地口音，聽得出他火氣很大，其他人不敢大聲出氣，二毛三個人更加不敢還嘴。
“知道在哪裏能找到那小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