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哭。”莫奧斯諾把手裏的酸辣粉放到一邊,然後伸手把我攬到了懷裏。用手撫摸著我的頭發。
“嗯,我不哭,我們吃飯吧!”我從他的懷裏出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日記:你永遠不要放棄生活,如果你對它一分好,它必然還你十分真。】
“你進來吧。”這一天,莫奧斯諾要去辦簽證回韓國,我覺得隻要幾個小時,而且現在大家都在準備著上大學,我覺得不要麻煩到誰了,所以我就打算自己等著奧斯諾回來。正好趁著這個時候看看劇本有沒有要修改的地方。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病房門口有一個身影,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基本上這幾天每天都會有一個這樣的人影,而且來的特別勤,我知道,那是歐陽於哲,他不敢進來看我,因為如果他來的話,奧斯諾也不會讓我見他。
看來,他是看到奧斯諾離開了。
“我說過的吧,我們不要再見麵了吧!”
“對不起,我隻是想看看你!”
“不用了,謝謝你,我吃的好,睡得好,什麼都好,還有人照顧我。所以,你還是好好的回去照顧沈依然吧!做了這麼一個大手術,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顏小麥,她,她還好,手術很成功。醫生也說,她的情況在一點一點變好,這都要好好的謝謝你!”
“不用謝了,三分之一的肝,很快就是可以長出來的。但是你記得告訴沈依然,讓她不要再抽煙喝酒了,這樣對她的身體不好,還有,我再也沒有多餘的肝來給他了。”歐陽於哲被我這幾句話嗆的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好了,你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回去吧,好好照顧沈依然。”我不想再見他了。於是幹脆轟他走。歐陽於哲想說什麼,但是想了想有咽了回去。他走路的樣子很沉重,他的肩膀上承擔了太多的東西,但是要我去可憐他我還做不到。因為我絲毫不比他輕鬆。我還愛他。看到他的背影心裏是說不出來的心酸,我打算喜歡他的時候吸入了太多的勇氣,但是現在這些勇氣卻都變成了歎息。
想著也是男受,幹脆就不去想了,何必為難自己那,不如任性一點。也讓自己好過一點。
一場肝髒手術傷口恢複的時間大概三個月左右。這三個月裏,都是奧斯諾和一個阿姨在照顧我,是奧斯諾的父母給我請的一個護工。阿姨姓李,三十幾歲人,很和藹,能煲的一手好湯。我感覺我好像胖了十多斤,本來我就不瘦,現在呀就真的成了一個胖子了。
這三個月裏,還是每天有一個人在我的病房前看著我。
他越是這個樣子,我就越不安。
他就像是一個漩渦一樣,我怕我會再次的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不行,一定要拆線!”
今天我和奧斯諾又吵了起來,我發現,我們兩個要不然就說一些感動到哭話,要不然吵的像冤家一樣,沒有個你死我活不罷休。要不然就一句話都不說。我剛出院的時候是立一種情況,我住院的這三個月中,基本上都是第三種情況,而現在就是第二種情況了,我們吵架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傷口要拆線。其實對於這件事剛開始我是不敢是的,但是後來我發現每個進入那裏的人都會發出撕心裂肺的痛苦的猶如殺豬一般的聲音。我聽了一個星期終於接受不了了,我決定不用拆線了大不了就讓她爛在身上。
“我說了不是,就是不拆也沒有什麼的嘛,而且我看好多人也是不拆線了呀?不是照樣好好的活著。”
“那不一樣,他們用的是事物的可吸收的那種線在身體裏是沒有什麼事的,但是你現在用的線,不是那種心必須得拆掉,不然會感染呢?看上可是相當麻煩呢,如果你不想續回醫院的話,那就不拆好了。”
“那,那好吧。我拆還不行嗎?”每次大吵都是以我的失敗告終的。
“早一點這樣不就好了嘛要,還要跟我吵,走了去拆線了。”我實在是不情願,還是不得不跟他一起去。我挪著我的小碎步走的比烏龜都慢。
“哎呀,你快點走好不好?”莫奧斯諾對我真的是無奈了。
“哎呀,我刀口疼。”
“別跟我裝,你兩個星期前就不疼了,你以為我是二傻子呀!”
“這不是忽然就疼了嗎?”
“你今天早上還練瑜伽了呢,你以為我沒看到啊?就算疼也是你自找的,活該!”
“那也不怪我呀,在醫院裏住了三個月,胖了,都有十多天了,本來胖,現在更胖了。以後誰要我呀!”
“別跟我貧!快點兒的,別墨跡。”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終究還是走向了那個神秘恐怖的地方。
出乎意料的事,好像拆線並沒有那麼疼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發出那麼恐怖的叫聲。
就當最後一條線拆開的時候我才感覺到些許的疼痛,但是並沒有那麼的難以忍受。
“哎呀,也沒有那麼疼嗎。”走出門的時候不好意思的對莫奧斯諾說著。
“你該讓我說你什麼點兒好!”胖的時候看到桌子上有一袋大白兔奶糖。我想歐陽於哲一定是來過了。他總是這個樣子。有的時候就是讓我這麼猝不及防。我覺得這個地方我真的不能呆了,我真的事,不能再見到他了,離開,這是我最後的驕傲。
很久都沒有呼吸過室外的空氣了,我都快被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的鼻子不通氣了。
你看,匆匆兩三年,一晃又夏天。時間過得太快了,我們都已經經曆過這麼多的事了。
我感這三年就像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了,人也該散了。
“今天就讓我去送你吧!”
莫奧斯諾今天就回韓國了。他已經耽誤了這麼多的練習時間。
“嗯呐,今天晚上就吃一頓離別飯吧,你親自下廚吧!”
“好,你去買菜。”
“怎麼樣?打算現在去北京嗎?”莫奧斯諾夾了一塊麻婆豆腐放到我碗裏,然後和我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