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們也忙完了,走吧,帶你去吃燒烤。”澤衍也向我這邊走過來。他從我的手裏接過書包,還有裝衣服的,拉杆箱,動作一氣嗬成。真是羨煞旁人!
“來吧,幹杯!”我們並沒有去什麼大的飯店,或者是餐廳,因為比起那個,我們更喜歡在街邊找一個小吃攤,三個人坐下聊聊天。
“西洛他最近給你們打過電話沒有?”我剛接過孫浩燁手中的過來的一串羊肉串。“沒有,他也沒和你聯係嗎?”他們兩個覺得即使奧斯諾不和他們聯係也是一定會和我聯係的。但實際上並沒有他去韓國一個月了沒有給我打過一次電話,沒有給我發過一條短信。“他可能是真的生我氣了吧?”我苦笑的搖了搖頭。奧斯諾的事還是要從頭說起。我家和奧斯諾的奶奶家是鄰居,奧斯諾的爸爸媽媽,因為在外經商,所以他剛生下來不久就交由他奶奶撫養。所以更多時候奧斯諾是長在我家裏的。所有的事情發生的總是猝不及防,許諾的爸爸媽媽經商十分成功。因為是沿海貿易所以賺了很多很多的錢,現在又因為公司的需要,必須把公司遷到韓國去,而現在奧斯諾也長大了。所以他的父母要把他也帶到韓國去。奧斯諾,對於她的親生父母並沒有多少的感情,相比較來說,他更舍不得他的奶奶,還有我。所以當他父母來接他的,那天晚上他們就大吵了一架,那一天奧斯諾搬來了我家住。他的爸爸和我的爸爸也是發小,所以他爸爸找我爸爸談了好久,我爸爸也答應幫他勸奧斯諾。那個時候正好,家裏住的那麵要動遷,整個遷到,城市的南麵去,但是如果去哪裏的話,我就必須轉學,因為學校離家裏太遠了。
“走吧,陪我出去走走。”
我們兩個沿著街道一直走,這條路我們兩個走過無數遍,所以即使是閉著眼睛也可以走得回來。離房子不遠的地方有一塊空地空地上有一個籃球場,我們從小就是在這裏玩兒到大的,因為不管他做什麼都會帶著我,所以打籃球,桌球,我都樣樣行。
來吧,打會兒籃球,對於他這個提議,我本身是長想拒絕的。因為誰家小姑娘穿著裙子在打籃球啊!不過看她心情不好,就勉為其難的陪陪他吧!
“你別讓著我噢!”
“放心,我不會讓著你的。”
“對哦,你從來也沒讓著過我?”
我們兩個從地底下挖出的一個籃球,說來搞笑,隻是我們很久以前藏在這裏的,說是藏,其實也就是放吧,因為我們兩個都怕麻煩,所以很多東西都埋在這裏下了。比如我們玩過家家用的鍋碗瓢盆,比如我們在河邊尋找的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石頭,還有太多太多的東西,承載著我們從小到大的回憶。
“奧斯諾你會去的是吧?”我一個遠投,被他接住。
“ 看來還是隻有你最了解我呀!我會去的,但不是現在,怎麼我也要和你一起去啊?”
“哈哈,也沒有差多久啊,隻有一年而已,一年好過,一定會去韓國一趟的,要不你先去,在那裏等我!”奧斯諾是最了解我的人,他知道我從小都大都有一個夢想,那就是去韓國看一場Bigbang的演唱會。這應該是每個VIP的夢想吧。每次我提起Bigbang的時候,奧斯諾總會對我說,顏小麥,以後我也會有屬於我的燈海。
“你就那麼希望我走嗎?”奧斯諾忽然憤憤的把籃球向遠處一扔,他從來不向我發脾氣,或許是我今天說話的方式不對。反正他真的生氣了。
他一個人回了家,沒有管我。我把他扔掉的籃球撿回來,裝到袋子裏,然後把籃球從新埋了起來。
我一邊挖著坑,一邊留著眼淚。很傷心,如果有選擇的話,我一定會選擇讓奧斯諾一些陪伴著我,但我的理智又告訴我不要自私。
人活著不可能隻為自己而活,也不可能隻為別人而活,無論是誰的夢想,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就要好好走下去。
站起身子猛的一陣眩暈,眼前忽然一片漆黑。典型的低血糖,莫奧斯諾在的話一定會給她準備一顆糖果的。可惜他不在了,甚至以後也都很難了。自己擦掉臉頰上的眼淚,然後向家的方向走去。
“爸,媽。我回來了。”我拖著疲倦的的身子進了玄關,換上拖鞋,如我所料,莫奧斯諾回家了。
“你和奧斯諾吵架了?”媽媽看我們兩個都是這幅表情走進來問我道。
“哎,不說了,我睡覺去了。”我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轉身回了房間。
“哎,多少吃點飯呀!”對於媽媽的話我充耳不聞。媽媽也隻是歎了口氣,“這孩子...”
“孩子們的事讓他們自己處理吧,不用跟著瞎操心了。”爸爸從我進屋之後就默默的看著我,我知道,他什麼都懂,隻是從來不說。
第二天一早我看到他們一大家子帶著行李出發了,奧斯諾的媽媽笑的特別開心,和我爸爸媽媽說些什麼。我猜無非就是謝謝他們對奧斯諾的照顧,諸如此類。我一直看著,奧斯諾的眉頭始終是緊鎖著。他不開心,我也是。看到他的樣子,我真的很想衝下去。激動的想法在我體內不停的叫囂著。但我的理性偏偏告訴著我,不要下去,不要下去。我轉過身字,不打算再去看他們,當我又轉過來的時候,正好和奧斯諾對視。他,好像哭了。嗯,奧斯諾被沙子迷住了眼睛。從小到大,他都不會哭,隻有一次,那時候他隻有9歲,當一直扮演者父親覺得的他的爺爺去世的時候,他哭了,奶奶告訴他,奧斯諾是小男子漢,遇到什麼事情都要堅強的時候他和我說
“顏小麥,我沒有哭,我隻是被沙子迷了眼睛。”
我終於忍不住了。甚至連拖鞋都顧不得穿了,急匆匆的跑下樓,可當我到樓下的時候,車子已經開走了。我無力的癱坐在單元門口的柏油路上,也不管路麵是不是平整,是否幹淨。我一個人哭的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