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23章 無法抹去(2 / 3)

白天在家人和老師麵前,我盡量扮成一個乖乖女的樣子,而晚上就變成了一個惡魔,一個與世界抗爭的惡魔,有人說我變了其實任何東西,隻要足以迷惑你 就可以毀滅你。你跌倒的時候有人攙扶有人心疼 也有人在一旁笑得花枝亂墜 看笑話的人無處不在 有時候你撇過頭看到口口聲聲說是好朋友的人站在人堆裏 若無其事肆無忌憚的嘲笑 你心裏難過吧 看錯人了吧 都是些酒肉朋友吧 沒關係 看清就好了 遠離他們就是了 不要因為他們而不相信這世上還有真心朋友

嗯,我深知這些都是酒肉朋友。但我現在的這種生活我算不上喜歡。

我墮落了嗎?可能吧。

我的成績依舊讓很多羨慕。 直到有一天諸葛澤衍在酒吧找到我。

“顏小麥! 我隻占用你幾分鍾的時間,說完我就走。”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臉色,我知道他要和我說什麼!無非就是勸我不要這樣啦!可我誰的話都聽不進去,如果能聽進去的話莫奧斯諾早就把我勸回正軌了,可我每天被他罵的狗血淋頭,依然不知悔改。後來他和聶玉南也就不來勸我了。因為我們基本上有一個月天天吵架。

“不要拿你自己開玩笑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他會有什麼改變嗎?我告訴你的,什麼都不會,再看看現在吧,你是和路站著多少人!回來吧!你還太年輕!你可以去打她一頓,沒事的,隻要你舒服了,隻要你不相信,在這樣,錯了,也算我的,好了,我隻說到這兒!”他的話雖然一氣嗬成,但我知道,他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走了,我回了酒吧,拿起沙發上的,背包和衣服轉身離開。

我站在馬路上,忽然湧上了一股心酸,城市這麼大,但我卻不知道該往哪裏去?這算不算得上是一種可悲呀!我本就不應該對感情抱有太大的希望。現在的我並不快樂可我要笑著生活,人總該有些追求生活不該如此將就。

“老板,一盒南京,一捆啤酒。”在老板訝異的眼光中,我帶著一盒煙和啤酒,揚長而去。我不想知道老板口中的我是怎樣的!我一個人就這麼走啊走啊,走到了河邊,拿起打火機,點燃了香煙。看著黑夜中自己吐出的煙圈,不住地搖頭歎息。他是我第一次喜歡上的人啊!

【日記:而後明白愛不過是幾瓶脾酒幾根香煙,因為時間的累積所以上癮。以前我總覺得我總覺得愛情非要不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所以幹脆戒掉癡念。不再為他徹夜難眠 。其實並沒有今是昨非 也沒有時過境遷。我們走過的路都還不算長 都還太年輕】

“喂!”我猛然拿起電話,竟不知道打給誰,我和聶玉南已經好久沒有聯係了。“你個大傻瓜,終於知道給我打電話了,你在哪兒啊?”電話裏的聲音和以前一樣,不溫柔,但此時此刻,我就感覺很溫暖。

我的心事溢出來,像停不下來的水龍頭,我滿腔噴出來的,全是不知名的委屈與孤憤!我不知怎麼醞釀我的情緒,等眼淚就這麼不爭氣的淌了下來,我沒有哭,這幾個月我都沒有哭,我一直警告著自己,以為會讓自己忍住。

諸葛澤衍一句錯了算我的擊破了我苦心經營的心理防線。

“河邊,你來吧!”

我拿起一罐啤酒,拿出一根南京。又開始吞雲吐霧。

“如果他不給我希望,我是不會這麼難受的!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祝福我們!聶玉南,是不是我哪裏不好,惹他生氣了!聶玉南,是不是我太粘人了,我可以改,我真的可以改!”以前,我們總嘲笑那些化著妝哭成熊貓眼的女人,現在我明白了。他們都是有故事的人。可能這是一場讓人咋舌的感情,但你要知道,他哭的時候一定是真心投入過的。

聶玉南不說一句話,隻是抱住我,這個時候,比起安慰的話語,我和你需要一個擁抱。我從小聲的啜泣,變成了放聲大哭,又慢慢的轉聲到小聲啜泣。

如果說什麼是成長,我會告訴你,成長就是把哭泣長長的聲調變成靜音。我們就這樣在河邊做了整整一夜,看這夜幕在山的上頭漏出一塊魚肚白。看著白天取代黑夜。我喜歡看日出,因為感覺新的一天開始了,總是帶給人新的希望。

第二天,我帶著一雙腫脹不堪的眼睛走進學校。繼續開始了枯燥的生活。但是我的生活不再有他。

我們就像兩條平行的鐵軌,各自在自己的世界裏,互不侵擾。

“無憂,幫我把作業寫一下!”

“無憂,今天都什麼課呀!”

“無憂,我偷偷睡一會,你幫我看一下老師。”

我盡力的去忍住,告訴自己不可以。直到有一天。

“喂,怎麼了孫浩燁!”

“我們在歌廳,老地方,你來吧!”

電話那頭是屬於歌廳獨有的嘈雜。

“我不去了,你們玩吧!”

“內個,遊然找你。”原來,他還會找我。

我心裏想著別去別去。但是我的腿腳卻不聽使喚的走到衣櫃門口,拿出衣服換上。

秋天早晚的溫差很大,我隻穿了一件襯衫,出門就打透了,看天上烏雲開始聚集,恐怕是快下雨了,我也顧不得有沒有帶傘了。

我坐上出租車,向紅玫瑰歌廳趕去。不出我所料,車剛開了幾分鍾,天就開始下起雨來,那雨來的很急,到歌廳門口的時候,外麵的雨下的實在是太大了,但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進到包房裏的時候,我身上都濕了。

“顏小麥!”奧斯諾和澤衍看到我就站了起來。

“誰把她叫來的。”奧斯諾對著旁邊的羅君航問到。

“是我讓她來的!”

“你們也聽到了,遊然一直叫她。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孫浩燁從來都不扭捏。對他們聳了聳肩。無奈的說到。

“怎麼了到底!”我看著獨自在南邊沙發上坐著的周正遊然,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有點心酸。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好好的看他一眼了。看著他的眼睛他我竟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做。看著他的眼睛我忽然想起一句話,其實你知道這個年紀誰都不會是誰的一生。

“遊然,遊然。”我走到他的麵前,用手晃了晃他的肩膀,他抬起頭看我,說話的語氣裏有一些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