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濤飛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他將酒袋收了起來,慢慢地抽出了他的刀,那把又長又窄的刀,所有的強盜麵麵相覷,誰也搞不明白,孟濤飛怎麼會在這裏出現,毛吭道:“上次在橋河峽穀之時,老大不在,今日你的運氣可不會這麼好了?”
孟濤飛打了個酒嗝,說道:“我的運氣一直非常好,六扇門尋了你們多日,一直找不到,今晚我躲到土地廟喝酒,沒想到陰差陽錯地碰到了你們,所以我的運氣非常非常地好!”
毛吭和幾個強盜狡猾地交換一下眼色,心想此人如此大醉,何不趁機除掉,胡言道:“我去會會他!”黃信禮道:“我和你一塊,這廝不是好對付的!”二人晃了晃肩膀,手持兵刃,走上前去。
孟濤飛目光如火,竟哈哈笑起來,二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孟濤飛的刀,孟濤飛突然厲喝一聲,揮刀向黃信禮的頭劈來,黃信禮將身子一偏,揮刀直擊,胡言挺劍直刺孟濤飛的膻中穴,這兩人出手之快方位之好,連彭老三不禁在心裏嘖嘖稱讚,三人招來式往,孟濤飛酒氣上湧,刀法也是淩亂不堪,彭老三搖了搖頭,說道:“孟濤飛真是言過其實了!”
毛吭道:“非也,他要是不喝酒,他二人聯手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現在不同了!”
葉怪卻道:“也許你們都錯了,孟濤飛根本就沒喝什麼酒,他分明是詐醉!”
幾人正品評間,突聽得兩聲慘叫,胡言和黃信禮倒了下去,彭老三大吃一驚,率眾人掠步而上,胡言叫道:“不要過來,有埋伏!”
黃信禮卻叫道:“快來救我!”
彭老三等人立即止步,兩個年輕的女劍客飄然而來,原來孟濤飛和胡言黃信禮打鬥時,淩寒雙姝正躲在近所,乘機各刺中了兩名強盜的一條腿,進而將二人要穴點住,彭老三道:“原來你們是早已預謀好了的,我們和滕思春打鬥時,你們卻在坐收漁翁之利!”
孟濤飛冷冷道:“你可以這麼認為,不然的話,我的運氣怎麼會這麼好!”
彭老三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六個人,冷冷說道:“閣下真要是跟我們過不去,今天我們非殺個魚死網破不可!”
淩霜子冷冷道:“我們一直都是跟你們過不去,彭幫主怎麼連這點常識都不懂,要不然你怎麼老是愚蠢得讓部下連連喪命!”
葉怪惡狠狠道:“我七他三,先滅了他們消消氣!”
“大家勿必小心,上!”彭老三一揮手,眾強盜各持兵刃,各據要津,將孟濤飛淩寒雙姝三人圍在中間,淩霜子一聲長嘯,一劍流星般直刺陳霸霸麵門,陳霸霸不甘示弱,揮刀而上,葉怪斜刺裏揮鐵手招向淩霜子下盤,孟濤飛更是威猛如雷,喝聲如虎嘯,此時的他好像一點酒也沒喝,刀刀凜冽如三九寒風,彭老三吃一驚,整了整精神,挺劍抵隙反擊,他身形展動,運劍如飛,將孟濤飛的一波又一波狂野進攻消彌於無形,清寒子的劍使得漫天花雨,眾人呼喝中,風聲更顯激蕩,雙方正難解難分間,彭老三忽然從混戰中閃出,掏出鐵鏈子正欲故伎重施,突覺邊上一個毫不起眼的地方正有一個高大身影,手握一把粗大的刀鞘,此人不是藍飛虎,還能是誰?彭老三一陣錯愕,僵立在那裏,心中一股豪氣霎時間化為烏有,捏起的鐵鏈子竟慢慢地放了回去。
藍飛虎冷冷地盯著他,真的就像是一隻老虎在盯著他,一個部下喊道:“幫主,快快動手,這個清寒子快要不行了!”彭老三定了定神,魂總是回來了,心想先滅了一個是一個,右手迅疾去掏鐵鏈子,藍飛虎低吼一聲,穿空而上,那把粗大刀鞘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向他眉宇間逼來,彭老三大駭,饒是他武功高強,應變迅速,倉忙間急拉一人往身前一擋,自己卻乘亂往亂草裏一滾,被拉過來的人正是葉怪,此時他木呆在那兒,冷汗淋漓,藍飛虎刀鞘迅速出手,一陣快點,葉怪周身大穴均被點了,如此巨變,其他人如夢方醒,一個個都作勢要逃,藍飛虎等人出手迅速出手,五個人立即被製住,藍飛虎冷冷道:“我現在告訴你們,你們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