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保飛心裏打了個突,打開一看,吃了一驚,赫然又是一隻人的耳朵,不過這隻耳朵他不認識,一塊壓在心頭的石頭落地了。
任氏雙雄,屠善走,黃楚生又聚在一起欣賞了,任伍又焦躁地讀著一封信,信上說:惡人幫給單大俠請安,祝單大俠心情愉快,身體健康,類似禮物,以後還會奉上。
良久,任六歎了一口氣道:“這是我徒兒許磊的耳朵!”
任伍道:“你怎麼知道這是徒兒許磊的耳朵?”
任六道:“昨日,我一一觀察他們的耳朵,已記在心裏了。”
任伍道:“六弟果然謹慎過人,記性超群。”
任六道:“史猛,去把許石叫來。”
門外的史猛應道:“昨夜他去了清河坊,至今未歸。”
任六罵道:“混帳,又去找女人了,我不是告訴你們,晚上要回來嗎?徹夜不歸,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看他回來,我剝他的皮不可!”
史猛道:“沒敢叨擾師父休息,況且許石是個有武功的人。”
屠善走道:“許石是個有腿的人,他的腿很聽他的話,他為什麼不能自己走回來?”
黃楚生道:“答案很簡單,隻因他不能走回來而已,或許永遠也走不回來了。”
單保飛道:“史猛,你馬上帶十幾個人趕到清河坊,把許石找回來。”
門外正有十幾個人聚著,史猛領喏,一聲招呼,十幾個人立即出發了,幸運的是,許石找到了,是在一條路溝裏,他的雙手雙腳在背後捆了個結結實實,全身汙濁不堪,嘴裏塞了一團布料,半邊臉血汙一片,赫然少了一隻耳朵,眾人將許石救起,許磊狼狽不堪,羞得無地自容,史猛道:“二師弟,什麼人把你害得這麼慘,待說出來,兄弟們幫你出了這口惡氣。”
許石吼道:“不要問了,你們不要管我!”他推開眾人,踉踉蹌蹌地跑開了,又一跤摔倒。
單保飛的二弟子孫良趕上來將其拉起,說道:“許兄弟莫要如此,待稟明師父們之後再說,師父們一定會幫你出了這口鳥氣!”
許石竟嘿嘿地笑了起來,“師父們能幫我出了這口惡氣?是不是所有人的惡氣他們都出得了的!”
史猛道:“太不像話了,立即把他帶回去見師父!”幾個人衝上來,強行架住許石,將其帶至單保飛處。
許石一見師父,一跤跪倒,說道:“師父,弟子給你丟臉了!”
任六一拍桌子,喝道:“大膽,為什麼不聽我的話,徹夜不歸?”
任伍“嗖”地一下,從腰間取下板斧,惡狠狠地道:“敢欺負我的弟子,我非剁了他喂狗!”
單保飛道:“二位息怒,許石,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如實道來。”
許石道:“我並不是不想聽師父的話,昨日子時,我從雲長路回來,突覺一個黑色的影子從樹頂上飛下,我剛抬起頭,那個影子已到了我身後,冰涼的爪子抓住有脖頸,將我攜到路邊小樹林,我問道‘閣下是誰?要幹什麼?’那個影子道‘我不是人,我是黑無常,閻王爺最近喜歡用人的耳朵下酒,今日輪到你了,閻王爺打算給你十年陽壽’,那影子蒙住我雙眼,將我手腳捆住,嘴裏塞了東西,割下我一隻耳朵,然後把扔到不知什麼地方了,那黑影好厲害的功夫,好像真的不是人。”
“不是人又是什麼?”任六叱道,“你以為閻王爺真的把你的耳朵拿去下酒了嗎?”他拿起桌上的那隻耳朵。
許石一見竟是自己的耳朵,大叫一聲,向門外抱頭鼠竄而去,“站住,沒骨氣的東西!”任六又拍起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