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兄弟們對自己的惡言惡語,白三皮怒不可遏,他跳起來,向那些小無賴踹去,罵道:“出賣朋友的家夥,老子最受不了你們栽贓!”那些小無賴早已料到此著,立即閃到一邊,何況白三皮反綁雙手,一個也沒打到。
縣太爺大怒,將鎮堂木一拍,“大膽狂徒,公堂上還敢放肆,先給我打五十大板。”這個縣太爺圓臉,眯著一雙眼,此時眼珠子終於能看到了,上唇兩撇小胡著子也翹了上去。
幾個衙役上來,摞倒就打“劈哩劈啦”,白三皮咬緊牙關,怒目而視,最後吃不住痛,也嚎了起來,衙門口幾個百姓附和道:“打得好,打得好”這些衙役一聽,打得更加賣力了。
板子打過之後,白三皮背上血紅一片,縣太爺冷笑道:‘你以為本官冤枉你了,來人,帶證人!“
一個少婦被帶了上來,那女子一見白三皮,嘶聲道:“你這個禽獸,玷辱了奴家清白,就是他,他這張臉,我到死也忘不了!”她撲上去,拽住白三皮的頭發,另一手便向他的臉抓去,卻被一個衙役拉開。
白三皮仰起臉,罵道:“賤貨,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大爺我寧願去嫖妓,也不會找你這賤貨,早知你要害我,我就把你弄到妓院當母狗了!”
縣太爺怒道:“掌他的嘴!”
一個胖乎乎的衙役走上來,對著白三皮的臉一通狠擊,白三皮吐著血水道:“呸,幾天前你還喝過我的酒,現在你竟然翻臉來打我……?”
胖衙役罵道:“誰知道你這東西竟然禽獸不如!”他掄起巴掌將白三皮的下半截話硬生生地扇了回去。
又陸續上來幾個女子,大家齊聲道:“就是他,害了奴家,請縣太爺明斷,替小女子作主!”
這些出證的女子都是縣太爺懸賞二十兩銀出證的,因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縣太爺嚴聲道:“鐵證如山,天理難容,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還想負隅頑抗嗎?我看你還是畫了個押,免去皮肉之苦吧!”
“一群賤貨”白三皮氣得咬牙切齒,嚷道:“貪財又愚蠢的狗官,上次你收了我一百兩銀子放了我,這次想拿我的命換高帽子,狗官啊狗官……”
縣太爺跳了起來,嚷道:“竟敢誣陷本官,來人,給我狠狠地掌他的嘴!“
胖衙役一馬當先,又上來一個扳住白三皮的肩,胖衙役掄起巴掌喝道:“惡賊,死到臨頭還到處亂咬人!”一通打後,白三皮鼻子嘴裏流了許多血,他惡狠狠地瞪了縣太爺一眼,吐出一口血水。
縣太爺的腰杆子一下子又直了起來,氣急敗壞地叫道:“凶頑之徒,怪不得敢連做數起大案,來人,夾棍伺候!”
在白三皮破鍋般的慘叫聲中,衙門口走了不少人,終於他往地上一癱,昏了過去,一盆冷水潑將下來,白三皮悠悠醒轉,他望著縣太爺的圓臉,突然覺得這張臉猙獰可怖至極。
主簿拿過一張紙,溫聲說道:“幹嗎那麼死抗呢!總之是個死,不若畫個押,落個一刀好死,圖個爽快吧!”
“不”,白三皮驚恐地推開那張紙,發瘋般地大叫道:“狗官,****你祖宗十八代,狗娘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