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馬上性命都快沒了,還在關心她們舒服不舒服,蠢貨,她們領你去喝一種能死人的酒,我是來救你的,現在就跟我走快走。"
曹青青退了兩步,"不,我不走,那樣我就是個弑師的叛徒了,我是個有罪的人……"
"你給我閉嘴‘孟濤飛竄上來點住了她的啞穴,也點了她身上幾處大穴,"對不住了,我先把你救走,以後想死我也不管了."說著孟濤飛不顧男女之嫌,將曹青青一抱。
曹青青一張臉紅到了耳根,她卻不敢拿眼去瞪孟濤飛,隻感到孟濤飛奔行如飛,也不知是什麼方向,她似乎躺在一個搖籃裏。
幾個時辰後,孟濤飛和曹青青各騎著一匹馬,他對著疲憊不堪的曹青青喝道:"快點,快點,你怎麼這麼慢!"
曹青青氣喘籲籲地道:"我真的累得不行了!"
後麵隱隱約約地傳來了馬蹄聲,是一騎馬,孟濤飛道:"該死的丫頭,這麼不中用,連馬都騎不快,可能被人追上了,這匹馬好快!”
須臾間,那匹馬很快就衝過來了,馬上現出一個紫衣女子,正是胡豔豔,孟濤飛心中一驚,胡豔豔老遠便叫道:"師妹,不要怕,我一個人過來送你了!"
胡丹豔馳到近前,說道"師妹,今日一別,不知何時相見,這裏二十兩黃金,幾枚首飾,請你收下,也不枉我們姐妹一場了!"
曹青青接過包袱,說道:‘多謝三師姐!"這時候胡豔豔已側過臉去看拿眼瞪她的孟濤飛,夕陽下她的臉白裏透紅,光潔瑩亮,她的眼睛很柔和,有著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曹青青心裏忽然一陣刺痛。
孟濤飛卻叫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會走這條道?"
胡豔豔低下頭道:"這兒是北道,追趕的人卻很容易住東方,東北,東南三個方向去追,而且前方十裏有一個小鎮,生產一種甘烈的老古酒,小有名氣,我聽說你最愛喝酒,所以就往這兒來了。"
孟濤飛冷笑道:"你好聰明,並不比你大師姐差多少,但是大多數人卻不知道你很聰明,所以你還很陰沉,我一直都在懷疑你就是和彭老三串通的人."
胡豔豔失聲道:"孟大捕你為什麼這麼喜歡誣賴他人,我們幾乎每個人都被你冤枉過了。"
"哼,還有昨天晚上,我從關押曹姑娘的院裏出來,我從那兩個被你做過手腳的門人身邊走過,她們毫無所覺,但是我走開之後,她們卻醒了,肯定是你搞的鬼,你想製造一個我和曹姑娘串通的假象,你為什麼要這樣害你的小師妹?你這種人我最討厭了!"
胡豔豔的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曹青青牽了牽孟濤飛的衣襟,輕聲道:‘不要再傷害她了,三師姐是個好人!"
"啊!好人?哈哈哈……"孟濤飛縱聲大笑:"你們倆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個去欺騙自己的師妹,一個還把害自己的害人精當成了好人,她把你賣了你還要幫她砍價嗎?哈哈哈……"
孟濤飛的笑聲長久不絕,胡豔豔已打馬遠去,曹青青怔怔的看著他,笑了一會,孟濤飛想自己再笑下去,就是瘋子了,他的笑聲嘎然而止,"我問你,這個胡豔豔是什麼來曆?"
曹青青道:‘三師姐是個可憐人,無父無母,是個乞丐,十二歲那年,她沒有飯吃,就去跳江,那時正好師父乘船經過,將他救了,師父見她乘覺秀氣,就帶回來收了徒弟。"
孟濤飛默然不語。
小鎮上的老古酒果然甘洌,孟濤飛裝了一袋又一袋,一宿無事,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兩人繼續趕路,對於曹青青而言,這是很不尋常的一天,她已經離開了從小長大的巍峨山,此時她卻將一切煩惱拋諸腦後,開心地就像一隻小鳥,他們迎著朝陽。
"你說太陽為什麼會從東邊升起?"曹青青問。
孟濤飛道:"那是因為太陽不從南邊升起,也不從北麵升起,也不從西邊升起,它隻好從東麵升起了!"
"你說冬天為什麼這麼冷?而夏天為什麼又那麼熱呢?"
"這個問題就像你為什麼是個女人一樣,要想回答這個問題,就必須先回答你為什麼是個女人,而回答你為什麼是個女人,隻有你自己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