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真是狼子野心!為了獨掌大權,不惜為受傷的狼治病,焉知狼的傷好了之後,會不會反撲!”
楊林對景闌深深揖禮,“先生將情形看的透徹,小可敬佩萬分。時間緊迫,明晚許邁便要施行計劃,不知先生與將軍可有製敵之策了?”
“先發製人!”景闌毫不猶豫地道,“在他的計劃沒開始之前就要將他製服,否則他的計劃一旦開展,將禍及無數蒼生。”
“常先生所言與尊師的想法不謀而合,尊師的意思也是擒賊先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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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正午時分,弘霖身披鎧甲一路疾馳,終於到達了肅州城下。
主帥到城檢查軍備狀況,任何人都沒有理由阻攔,所以他輕而易舉就進入了肅州大營。
“哎呀呀,王爺巡邊到此,怎麼不提前通知卑職一聲,卑職好安排安排啊!”
弘霖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中年男子,他皮膚黝黑滿臉煞相,從氣度上便不能與之前的蕭勇相比,可惜還在做著美夢,幻想能成為北境主帥。
“許將軍不必勞累,本將軍不過例行巡邊,停駐片刻檢驗將士的軍演後,很快就要離開,用不著你安排什麼。”
許邁聽他如是說,本能地鬆了一口氣。然而他麵部表情突然鬆弛下來,無一例外地被弘霖看的清楚。
心裏有鬼才會緊張吧。
循例檢查完肅州將士的演練情況,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時辰,弘霖幹咳了兩聲,許邁便極有眼色地請他進營帳內喝茶。
弘霖毫不客氣地坐到了主座上,擺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他瞄了許邁一眼,冷笑道:“許將軍那麼緊張做什麼,本將軍也沒有說你訓的兵不行吧?”
許邁盡量讓自己顯得底氣十足,“王爺說笑了,卑職並無緊張,隻是得見王爺,有些激動罷了。”
弘霖在心底冷哼兩聲,是激動地想要了他的人頭吧!
“本將軍有些事情要問許將軍,所有無關的人都退下。”
他發了命令,但是站在營帳中的副將卻都巋然不動。弘霖頗有興致地抬起頭來問,“怎麼?沒聽見本將軍說的話?”
擔心他起了疑心,許邁才朝幾位副將使了眼色,他們猶猶豫豫地退出了營帳,但應當就候立在外邊,不曾走遠。
“他們都退下了,王爺想問什麼,就問吧。”
弘霖站起身,取下腰間佩戴的劍,舉到許邁麵前,“知道這是什麼嗎?”
許邁突然心生不安,“是尚方寶劍。”
“那你知道尚方寶劍是用來做什麼的嗎?”弘霖步步逼近,眼中閃爍著銳利的殺意。
許邁寂然不語,盯著弘霖的眼睛瞧,他也是浸淫官場和北境的老油條了,瞬間便意識到了不尋常,正待要大喊時,弘霖驟然抽出了尚方寶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尚方寶劍斬佞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