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既然如此,本宮就再給你提供兩樣線索。”
意遠睜大眼睛驚訝地看著她,隻見她從青梅手中拿過了一塊疊地整齊的布料,珍重地撫了幾下,“這是青城公主出生時用的繈褓。”
“青城公主?”她立刻反應過來,“惠嬪?”
皇後將東西塞進了她手裏,“惠嬪在本宮眼皮底下壞掉嗓子,離世前連一個字都說不清楚。當時,她隻對著公主的繈褓比劃,本宮答應她會將公主視如己出,可她還是很著急,眼中含淚想表達什麼。”
繈褓此刻在她手中似有千斤沉,令她愈發地心慌意亂。
“玉蘭,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靜容華。”
“容華小主,冤死在儲秀宮的那個玉蘭其實是奴婢的姐姐。”
意遠耳邊像是炸開了一道驚雷,雖是短短一句話,卻道出了兩個驚天秘密——玉蘭是冤枉的,而且她在這世上還有親人。
“你…你是玉蘭的親妹妹?”
麵前的宮女眼底泛著絲絲寒意,“這並不重要,奴婢想告訴靜容華的是,當年案發距離我們姐妹出宮已不足三月。奴婢的姐姐要有多麼傻,才會在出宮前夕謀害皇妃!”
意遠向後趔趄了幾步,跌坐在了楠木椅中。
子蘭說的對,這個案子絕不像她想的那樣簡單。
最後如何回到翊坤宮的,她都已經記不太清。原本是要試探皇後的態度,最後卻讓自己受了刺激。
大概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傳到了乾清宮,半個時辰之後,弘晟就趕了過來。
一踏進殿,看到往日跳脫歡快的人兒像失了魂一樣的坐在腳踏上,他的心就被狠狠刺痛了。
“周東?”
“奴才在。”
他背負著手,“把翊坤宮裏所有的案卷還回宮正,不準再給翊坤宮調閱。”
“不要!”她倔強地站起來,抱住了他,“我一定會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良久,才聽到他無力地說了一句,“意遠,朕不能冒險。”
他的胸膛十分寬闊,就像在自己麵前立起了一座山,將自己保護的嚴嚴實實。躲在他的胸膛裏安然度日,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可自己真的要由他保護一輩子嗎?
“弘晟。”她微笑著喚了一句,讓他心尖一顫,以前他強烈要求的時候她不喊,頭回主動喊他的名諱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別想用這種招式來哄朕。”
她抬起頭看著那俊朗的麵孔,“弘晟,你要相信我,我不會成第二個惠嬪的。”
原來連惠嬪的事都知道了,倒真是小瞧了她的腦袋瓜,他決絕地道,“朕不相信!來人,把那些案卷都…”
她環在他腰上的手臂突然加緊了幾分,“你說過要與我相伴走一生,這一生中不會對我有任何的猜疑,可你現在就要違背諾言了嗎?”
“…”
“既然如此,我可能也要違背諾言了。”
弘晟呆愣地看著麵前異常鎮定的女人,“你想做什麼!”
“我要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