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胸有成竹,不怕時間久了,皇上把你給忘了。”
意遠捏著小拳頭哼道,“他敢!他要是敢把我忘了,我就把他也給忘了。”
盧玉顏眼中略有失落,淡淡說到,“整個後宮也就隻有你敢如此放肆了,被皇上寵著就是不一樣。”
意遠尷尬一笑,忙轉移了話題,和她聊起孩子取名的問題來,頻頻將她逗樂。待陪她用過午膳後,意遠才回了自己的寢殿。
往日裏酣睡如豬的人此刻竟不著急午睡了。
雖然已經足夠用心地照顧盧昭儀了,但那個殘害妃嬪的凶手仍在幕後,隻要沒有將她揪出來,就不能高枕而臥。
“二皇子生母先敬妃是生產過後,喝了帶有紅花的湯藥血崩而死。下藥之人是她宮裏的宮女曉月,曉月指認夏貴嬪。皇後娘娘審過之後,就賜死了夏貴嬪。”
“…”
“三皇子生母魏貴人是受了衾枕裏的麝香影響,生產時出大紅而死。魏貴人本是宮女出身,一朝得寵自然跋扈,襄康四年六月被禁足,隻有兩個十二歲的宮女照顧她。後來,那兩個宮女被杖斃了。”
“…”
“四皇子生母宸妃鍾愛書法,她每日必用的宣紙全部用藥水浸過。將宣紙調包的正是她宮中負責到內務府司領用度的錦環。錦環在宸妃死後就畏罪自盡了,所以查不到其他證據。”
意遠托腮仔細聽著,眉頭攢成一個疙瘩,“每個人的受害方式都不同,但總逃不了用紅花麝香等藥物。”
雨瑉看著手中的案卷道,“是,可見凶手並不敢明目張膽地下手,隻能用下藥這種卑劣的方式。隻不過,她為什麼隻害妃嬪,卻不害皇子呢?”
“皇子與妃嬪不同,若是接二連三有皇子夭逝,就不單單是皇帝的家事了,會驚動前朝。要是皇上下狠心查,那個凶手或許就無法隱藏了。若隻是妃嬪薨逝,還沒那麼嚴重。”
雨瑉咂舌,“真是可憐了那些妃嬪,懷胎十月給皇帝生了兒子,卻死不瞑目。”
意遠立刻道,“皇上不是無情之人,他絕不會看著同樣的事情再發生,我相信他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雨瑉將一大摞案卷丟進她懷裏,懨懨擺了擺手,“知道你偏心情哥哥,那你就替他查案子吧!也算是為了你和情哥哥的未來著想!我先去歇著啦!”
意遠抱著所有的案卷到書案前坐,案卷上的字她差不多都能認全了,即便有一兩個不認識的,也不妨礙閱讀。
就這樣,她一頁頁翻著,看了整整兩個時辰。
直到未時將過,菡萏才進來回話,“容華小主,景福宮的芍藥姑姑過來了。”
景福宮?賢妃?
意遠合上書卷,“讓她進來吧。”
菡萏對外麵招了招手,芍藥便走了進來,欠身道,“給靜容華請安,奴婢奉賢妃娘娘之命,請容華到景福宮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