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遠連忙跪下道:“昭容娘娘,是嬪妾的宮女沒有端穩茶盞,她絕不敢故意將茶水倒在娘娘身上。嬪妾這就讓宮女取來幹淨衣裳,服侍您換下。”
欣昭容見她已經掉入了自己的陷阱裏,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指著她破口大罵道:“你…你你你放肆!本宮是正二品昭容,豈能穿你小小嬪位的宮服。你是在刻意羞辱本宮嗎!”
寧貴嬪緊接著附和道:“昭容姐姐,她就是沒把您放在眼中。我們好心來探望她的病情,她卻用這種方式陷害姐姐。試想姐姐若穿了她的宮服走在宮巷之中,被皇後娘娘知道了,娘娘肯定又要斥責姐姐不守禮儀。”
意遠連連擺手,“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怕昭容娘娘衣裳濕著不舒服。”
欣昭容憎恨地指著意遠道:“本宮身為二品昭容,管教一個六品的嬪還是綽綽有餘的。來人!把靜嬪拖出去,讓她去宮巷裏跪著!”
菡萏慌了神,跪行幾步上前道:“昭容娘娘,這都是奴婢的錯,不關小主的事,您不能責罰小主啊!”
欣昭容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妙香?掌嘴!”
“是!娘娘!”
妙香卷起袖子,眼看著就要將巴掌落在菡萏的臉上。這時,忽然飛進一塊石頭來,正好地砸在她的手背上,疼的她瞬間縮起了手,抱著自己的手蹲在了地上。
“本公主倒要看看誰敢動手?誰敢伸伸小拇指,本公主就把她的手剁了!”
欣昭容和寧貴嬪向宮門遠處望去,隻見惠陽長公主手持彈弓站在宮門處,她們嚇的不輕,紛紛快步走出殿行禮道:“臣妾見過長公主。”
惠陽雖然穿的是女兒裝,但是一身輕便的胡服愈發顯得她英姿颯爽。她走到長春宮院裏,雙手扶起了意遠,關懷地問:“你還好嗎?”
意遠感激地點頭道:“多謝長公主,嬪妾沒事。”
惠陽看了雨瑉一眼,雨瑉快走幾步上來攙扶著意遠。她自己則踱步至欣昭容和寧貴嬪麵前,嚇得她們倆出了一身冷汗。
“花裏胡哨的跟野雞一樣,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就會隨處亂叫!”惠陽毫不留情麵地譏諷道:“還不快滾!別再讓我看到你們倆,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欣昭容和寧貴嬪雖然心裏不甘,但也知道惠陽長公主是最惹不起的,灰溜溜地道:“臣妾告退。”
看著她們倆如老鼠一樣竄出長春宮,惠陽心裏舒坦了不少。她正要對意遠講話,卻見她已走到了自己麵前,就要跪下去。
惠陽連忙扶住了她,“你這是做什麼?”
意遠恭順地垂首道:“今天幸虧有長公主替嬪妾解圍,要不然的話,這長春宮裏還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呢。”
惠陽將她散亂的頭發掖到耳後,“這有什麼,誰叫我是長公主呢,她們怕的是我這個身份。如果你位分比她們高,還怕被她們欺負?”
意遠沉重地點了點頭。是啊,這宮中的生存法則從來都是弱肉強食。
惠陽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悠長地打了個哈欠,“往日裏這時候我還在被窩裏呢,小姐姐,我為你犧牲了這大好的賴床時光,你打算怎麼彌補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