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玉嬪許氏入殿。”

許氏輕移蓮步,近前嬌聲道:“嬪妾許氏若茵恭請聖安。”

皇帝擺了擺手,殿內侍候的宮人紛紛退下。他踱步到許若茵麵前,冷冷道:“抬頭。”

許若茵睜著大眼抬頭望了他一眼,眼中寫滿神往。

看到她這般順從婉柔,皇帝又想起另一個人的不屑一顧。忽然,他把許若茵從地上拉了起來,打橫抱起她,快步走向寢殿。

衣衫窸窣落了一地,身下嬌軀更**著他的神經。

皇帝從來不想在這種事上把持自己,此刻也快要把持不住。

可就在許若茵的雙手攀上自己的腰時,他腦海中又閃過那個清麗的麵孔。不行!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

最終,他強迫自己停下了,沒有臨幸許若茵。

許若茵尚且沉浸在皇帝的親吻與撫摸中,忽然間,皇帝就翻身躺在了一邊,什麼事都不再做。她不由慌張起來,以為哪裏出了差錯,惹得皇帝不悅。

“皇上,嬪妾…”

“你想在這裏睡就在這兒睡,不想在這兒睡,朕讓人送你回去。”

許若茵雖然剛剛進宮,但也知道被宣召侍寢後再被送回是件多麼羞恥的事。她什麼話都不敢再說,隻能一動不動地躺在皇帝身側,心有不甘地望著皇帝天顏。

翌日,乾清宮傳出聖諭:萬安宮玉嬪許氏侍君有功,聖心大悅,賞賜和田玉鐲一對,以示嘉獎。同時,翊坤宮靜嬪梁氏久病難愈,病勢沉冗,宜靜臥休養,特賜長春宮以居,即刻遷宮。

“昨夜傳來玉嬪侍寢的消息,本宮心裏就七上八下。果然,今兒就出了令靜嬪這樣的事兒。一準是許氏在皇上麵前進的讒言!蕭蘭韻、許若茵,本宮一個都不會放過!”皇後怒意盎然地道。

盧昭儀心裏也極是擔憂,“皇後娘娘,眼下是靜嬪妹妹的安置問題,她這一走,咱們…”

皇後端起茶盞飲了兩口,“本宮上次見梁家夫人,就知道梁氏沒一個靠得住的。不妨事,除了靜嬪,不是還安排了李貴人和楊貴人嗎?本宮改日到乾清宮給皇上吹吹風,好歹先成一個。”

“臣妾是擔心靜嬪妹妹,長春宮那邊多少年沒住人了。娘娘您知道的,自從皇太後當年加封皇後之後,就再也沒住過長春宮。那長春宮年久失修,靜嬪她又生著病,隻怕不妥啊!”

皇後無奈地道:“這是皇上的口諭,本宮也沒辦法啊!平日裏多照顧著長春宮那邊吧!等她病一好,本宮就找機會給皇上說,總不至於把她徹底扔到一邊去。”

盧昭儀聽了這話,也不敢再說些什麼。從坤寧宮出來,她連忙趕回了翊坤宮,正好趕上意遠收拾好包袱出宮門。

“瞧瞧你臉色這麼差,怎麼能去那冷寂的長春宮住呢?真叫人不放心。”

意遠淡淡笑了笑,“昭儀娘娘不必為嬪妾擔憂,倒是您懷著皇嗣,應該多注意才好。”她回頭看了一眼宮人,“嬪妾去長春宮也是靜養,就不用這麼多宮人跟著了,讓雨瑉和子蘭姑姑跟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