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遠知道躲無可躲,隻能強逼著自個兒站到了他的麵前,耷拉著腦袋道,“小的給王爺請安,請王爺吩咐。”
弘霖揚了揚手,摒退伺候的侍女,望著別開半張臉的意遠問道,“那天本王對你說的話可都記心裏了?”
意遠臉色頓時變的慘白,磕磕巴巴說,“小的請王爺...請王爺饒了小的吧,小的真的就隻會打雜跑腿,那伺候主子的事兒…真的幹不來…”
弘霖自顧穿上外袍,又披上厚重的大氅,朝庭院外走去,意遠忙邁著小碎步跟上他的步伐,繼續喋喋不休道,“小的知道那件事對王爺特別重要,小的這麼笨,要是給辦砸了,那…那就不好了啊…”
“你辦不砸。”弘霖聲線中帶了一絲輕笑,仿佛胸有成竹一般。
意遠話還沒說完,就被他這堅決的四個字給打斷了,她如木偶般愣了片刻,才繼續追問,“為什麼呀,小的…”
“誰叫你長了這樣一張臉呢。”弘霖懶得再跟她費口舌,闊步走遠了。
意遠更加迷惑了,她的相貌跟這件事有必然關係嗎?難不成當今皇帝喜歡白麵小生?不對啊,若皇帝是個斷袖,京城中為何一點相關的傳聞都沒有?此刻,她隻覺自己心裏亂成一團,但自己已經入了恪王府這個坑,隻怕再想要逃出去,沒那麼容易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自己竟然被安排到恪王身邊近身伺候,還是管理私庫的差事。雖然這是個閑差,但若沒有什麼特殊情況,她也就不能離開王府了。
“這裏便是王爺的私庫了,說來是私庫,其實也不盡然。單靠裏邊這些珍寶金銀是供不起整個王府運轉的,這些頂多算是王爺的珍藏物件。除此之外,王府在京城、蘇州、杭州等地都有私產,每年各地的收金也都會被算進來。當然,私產上的事兒不勞你費心,你要辦的就是日常清點私庫內的珍寶,登記造冊。”
意遠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隨即,私庫管事將私庫外的連環鎖一一打開。在推開厚重的鐵製大門後,映入眼簾的便是足以令人眼花繚亂的奇珍異寶。
那管事見她一臉驚羨,吩咐道,“別光顧著吃驚,這私庫中都有哪些物件,具體到每一件放在哪個位置,你都得記得清清楚楚。王府跟一般的小門小戶可不一樣,這皇族中人海了去了,喜事喪事都得隨禮,以示周全,要不然跌的可是王爺的麵子。”
“這麼重的擔子就交給小的了…小的這心裏總是不踏實…”
“你就是一個管登記造冊的,又不是守衛整個私庫,甭操心那些事兒。王爺讓你來辦這個差事自有深意,日後你有不懂的,盡管問我,千萬不要出了差錯,給皇家辦差,就得時時刻刻小心著!”
意遠心中還是撲通撲通地跳,“這…王爺有這麼多私產,該不會是偷著藏的吧,會不會…”
“混小子瞎說什麼!就連當今萬歲爺也得靠經營私產來充實私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