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
唐影費解的望著喊話人，怎麼扯到飛機上去了？
“嘿嘿嘿……”
左尚進臉上表情漸漸的……漸漸的……恢複成醉痞樣，隻見他掐著蘭花指在嘴角一比：
“灰過去了……”
然後，然後便倒在地上，睡過去了。
……1分鍾過去了，唐影表情沒有變化。
……5分鍾過去了，還是沒人說話。
……半個點過去了，兩人依然保持原有的姿勢。左尚進幸福的醉臥於地，唐影滿臉黑線的呆立。
不知過了多久，站立之人深呼吸一口。吼，鬱悶讓自己明白一個道理：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他可能是唐僧；帶翅膀的也不一定是天使，有可能是鳥人；同樣，眼前7分人樣的生物不一定是同類，正如他的英文名字toby一樣，整一個人型啤酒獺。
……………………
連拖帶滾的將旱獺搬回沙發，搭上條壓箱底的毛巾被，算仁至義盡。
將椅子搬到窗邊，雙手搭在靠背上望向夏日裏的夜空，唐影進入深層次思考。
“……奉勸你也不要去招惹她，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左尚進的話在耳邊回蕩。
[不去招惹她？你娘親的怎麼不早說，貌似我已經招惹到她了。]
……………………
事情發生在當天上午。數學課上，某人發現手上的自動鉛筆沒了鉛芯。
換作是之後的哪天，唐影就是犯著用油筆做輔助線的天下之大不諱，也絕不會把事情的發展聯係到同桌身上，哪怕是借一根鉛芯這樣的小事。
不過當時的李芸在唐影心目中，僅僅是個害羞不善於交際的小姑娘，或者說成“學習利益高於一切”的盲目主義者。
當時的場景：
連問兩聲，李芸跟尊佛樣的毫無反應。隨著她的視線望去，講台上，裴老師正繪聲繪色講解試題。
裴特級的課真有這麼大吸引力？
範不著進入忘我的境界吧。
[又或者，也是個上課發呆神遊宇外的主？]
唐影左右觀察身旁這女生，很想在她眼前晃手確認一下。
幸好，隨後老裴布置了一道隨堂試題，打斷了某人的計劃。
眼見李芸麻利的拿出紙筆做題，唐影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小聲問道：
“這位同窗，雖然我們彼此間不熟悉，但我還是很高興能和你成為同桌，聽說你是班上的學習委員，學習肯定棒極了，以後可要多多照顧我這個後進生啊。嗬嗬，按說現在不是打招呼的時候，不過出現了個尷尬的問題，相當於發達國家生產力水平的你，能不能發揚國際人道主義精神，用一根鉛芯拯救下旁邊這個第三世界落後國家的教育事業？就當是促進和發展睦鄰友好關係。”
唐影自問，一席話說下來挺顯水平的，漸進知退，大義人情，冠冕調侃，連誇帶乞一個不拉。
………………
然而，再得體的話得不到回應也是廢話，唐影積攢了半天的感情，換來的隻是一陣沉默。
眼前的李芸專心致誌地答題，那樣子，真像是沒聽到。
唐影不算善人，但也不主張人性本惡，每逢結識新朋友，總是主動發掘其好的一麵。
都說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大抵就是說旁邊這位了。
[裴特級等下講解時你總要抬頭的，那時侯看你還聞不聞身外事。]
於是爛好人唐影強壓下胸腔中某些活潑氣體，等李芸把這題答完。
事情往往是這樣：好事猜不準，壞事夢就來。
裴老師在底下轉了圈，回到講台上揀根粉筆剛開始講題，李芸“刷”的抬起頭，一個多餘的動作沒有，唐影甚至看到她打字機般速記下老裴口述的精辟答題思路。
一切證明，她一直在接受外界信息。
………………
搓了搓僵硬的下顎，唐影好容易醞釀出剛才的感情，在她耳邊又把話複述了一遍。
結果，唐影嚴重懷疑自己剛才一切交流是不是用的腹語。
李芸眼睛自始至終望著黑板，麵色如冰冷的石頭一樣，恁是沒有丁點表情。
唐影甘瞪眼，浴缸裏放個悶屁還鼓倆泡呢，眼下是什麼情況。
天生耳背？
那她聽得見老師說蝦米才怪。
誰都別跟我說這跟風向有關，老子一磚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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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