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被教練“折磨”的那些日子(2 / 2)

劉詩雯:

每次封閉訓練都有要針對練的東西,在我技術上沒有突破的時候,孔導一般是先鼓勵,但是會發現不太有效,然後他“(卒+瓦)”我一頓就好了,他經常給我發角度特別大的球,讓我夠不著,因為到比賽時對手也經常給我大角度球,平時就要練。

每次封閉訓練教練都會想不同的方法來“折磨”我們,有一次比賽是規定我們讓分,還規定兩個發球裏必須要有一個長球,當時我在場上覺得都沒法打,還沒打完就哭了。我記得第一場是跟楊揚打,覺得她球特別別扭,本來因為讓分開局就落後,如果第一個球發了短的,第二個肯定隻能發長球,對方就在那個位置等著呢,太難打了。

李隼

李曉霞:

李指在訓練中對我要求很高,我自己本身也有壓力,因為總是帶著任務參加封閉訓練。寧姐剛退的時候,他對我的要求一下就上來了,那會有點吃不消,我們倆也因此有過一些摩擦。我覺得他總是用對待張怡寧的方法來對我,雖然方法可以借鑒,但是我覺得每個人跟每個人都有不同,後來我們因為這個問題溝通過,現在好了。

封閉訓練每次練得都很苦,以前是報世界錦標賽團體,更多的是蹭車,慢慢地承擔的任務不一樣,他對我施加的壓力也不一樣。到現在我們在訓練中也會急,他也著急,希望我能趕緊練好。說實話我每次封閉訓練的時候都覺得壓力很大,經常睡不著覺,壓力最大的還是亞運會前的那次,雖然隻是短短的二十幾天,但是整個封閉訓練對我來說都是煎熬。那時候我們在莫斯科剛輸完,我就怕亞運會再輸,覺得練多少都不夠,每天明明練得筋疲力盡,但就是睡不著,總胡思亂想。李指在訓練下來後就會和我溝通,我有一些不好的消極想法也趕緊和他說,他會在第一時間反饋給我他的想法,告訴我怎麼去做。

我們配合這麼長時間以來,李指給我的最大感受是非常勤奮、刻苦,非常愛鑽研,所以他教的東西能跟上時代的發展,與時俱進。從他帶王楠、張怡寧,一直到帶我,乒乓球一直在發展,他總能保持領先。

閻森

郭焱:

我印象深刻的是莫斯科團體賽之前,那次封閉訓練練得特別苦,全隊跑步跑得特別多。心態上最緊張的是亞運會之前,大家都很壓抑,因為那次封閉訓練時間比較短,針對性特別強。

閻導對我還是比較仁慈的,他很心疼運動員,看我累了會勸我休息。我心情不好,練得不順的時候,他會給我講他以前在比賽時候遇到的困難,讓我更堅定。我覺得男女的思維方式不一樣,可能遇到一個問題的時候,他們會更積極一些,去爭取得東西比較多,閻導會告訴我,不要懷疑太多,盡力去爭取就好。

武楊:

我覺得比較痛苦的封閉訓練是2010年的團體世錦賽之前,在正定訓練的那一次。那次我剛被算在六主力之一,練得比較多,因為自己的能力還沒有到達那個層次,位置一變,別人跟我打球的心態就不一樣,我也不怎麼贏球,感覺特別痛苦。那時候閻導就讓我一定要提高自身的能力,他正手好,教正手攻球和正手拉球比較好,後來我自己能力提高了一些,心理就會相對好一些。

喬曉衛

曹臻:

2006年備戰不來梅團體賽的封閉訓練我練得最多,那一年把我列為主力,去競爭世錦賽團體,壓力大。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了,為什麼在我覺得每天練得那麼累,人都要不行了的時候,主力們還不知道累似的練,因為有動力,那時候我也感覺怎麼練都不累,總有練不完的東西。

喬指導不用什麼特別的方法調動我,就是練,特別執著。她感覺我打球比較踏實,覺得一直練肯定沒問題。她也不怎麼鼓勵我,因為她很完美主義。我老感覺自己怎麼做她都不滿意,她總會給我提出更高的要求。現在我會跟喬導說,讓她鼓勵鼓勵我,她有時候也會改變一下。現在我們組的小孩,有時候都快讓喬導給罵暈了,我跟她們說:你們忍著吧,我剛上來的時候也這樣。

陳彬

範瑛:

鹿特丹世乒賽之前的封閉訓練我練得挺苦的,因為要參加單打比賽,而且那次施導讓我練攻球步法,練得腳上總起泡。我2005年參加過世界比賽的單項比賽,時隔六年以後再次參加,壓力特別大。

我打球屬於不是特別緊湊的那種人,訓練的時候手上比較鬆。所以現在陳導會讓我計數,練一個訓練計劃時,失誤球不能超過幾個,如果超過就會罰跑步。這樣能讓我多一些比賽的感覺,訓練的時候計著輸了多少分,手上會緊一些,減少一些無謂失誤。而且陳導特別會給我積極的信號,挺會鼓勵我的。經常說:今天練得真不錯!堅持!有時候我自己覺得練得不是特別好,但是他這麼一說,我會覺得可能有一些進步,但是自己沒感覺到,就繼續堅持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