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怎麼可以這樣?”年輕女孩不滿的嘟著嘴,不過她沒有放下手中的繡品,那是她繡了三個月的東西,是準備出嫁的時候穿的嫁衣。
“你還繡這些東西做什麼?”滿臉胡子的大漢搶過女孩手中的繡品,扔在一旁,粗聲的喊道:“香陽,你要嫁的可是咱沿江城最大的布莊老板,還會缺你這件嫁衣嗎?”
“爹!……”那個叫做香陽的女孩子撿起被她爹扔在地上的衣服說道:“當初是誰不同意與李家的婚事的?爹,難道你忘記了那年李天佑跪在院子裏,求你幫他家還債。可是你不同意,將他攆走也就算了,還逼他退了與我的婚事。雖然那時我還小,可是我清楚的記得,李天佑眼中的痛楚與無奈。現在你看他家中的買賣做的大了,比咱家的條件好了,就想要把我嫁過去!我告訴你,門都沒有地!打死我也不會嫁!”
“香陽,我的好女兒……”大胡子老爹一臉的委屈說道:“爹那不是心疼你嗎?爹能看著你跟著那小子受窮嗎?”
“爹,你少來!”香陽轉過臉,不再看她的爹爹,仍然繡著她的繡品,不過嘴裏可也沒閑著,“爹,您別以為我不知道,您是因為李天佑回來之後,也在經營布莊,搶了您的生意。您是為了不讓布莊倒閉,才同意了這門親事。”
“女兒,不是……”大胡子老爹一時語塞,但僅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在你的心裏,你老爹我就是那種人麼?”大胡子有些氣憤,臉似乎也有些漲紅,他舉起右手,伸出食、中兩指,對著天空說道:“我許明傑對天發誓,如果我隻是為了我自己的利益才嫁女兒,就讓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爹,您說什麼呢?”許香陽急忙放下手中的繡品,捂住許明傑的嘴巴說道:“幹嘛發那麼大的毒誓?”
“現如今,連我的寶貝女兒也認為我是在賣女兒來求生存,讓我怎能不著急?”許明傑一臉挫敗的坐在椅子上,眼中濕潤,“香陽,自從你娘親去世之後,爹是怎樣拉扯你長大的?你的幸福對爹來說,是最重要的!爹若不是看在李天佑現在事業小有成就,爹怎能讓你嫁他?”
“好啦!好啦!爹,我知道了,您是為我好!”許香陽蹲跪在許明傑的麵前,柔聲說道:“可是爹,女兒真的不能嫁!當初我們那樣子對待李天佑,誰知道他會不會記恨我們?到時女兒嫁過去,豈不是要受罪?”
許明傑見許香陽語氣放緩,笑著說道:“這點你放心!爹已經都打聽清楚了,那個李天佑的人品還算是不錯,據說與他做生意的人都說他是個豁達之人。所以爹相信他是不會記恨咱們的!”
“爹,你太樂觀了吧!”許香陽回到桌子旁邊,把玩著放著針線和剪刀的工具筐說道:“女兒勸您還是放棄這個念頭好了!否則的話……”許香陽拿起工具筐中的剪刀,抵在自己的喉嚨處,“如果您繼續逼女兒嫁,那麼就讓女兒的屍體嫁過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