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葉夕看到桌子放著的一摞東西,好奇的走進一看,一塊不大的令牌下麵壓著一個信封,信封鼓鼓的,裏麵卻不知道裝了什麼。
葉夕好奇的拿起了令牌,令牌入手冰涼,如玉一般的手感,卻是金屬的材質,看了半天,葉夕也看不出是什麼材質打造的,隻是在灰暗令牌上,簡簡單單的刻著一個‘蕭’字。
‘是蕭塵留下的?’葉夕如是想著,順手拿起了信封。這信封並未封口,葉夕倒出了裏麵的東西,竟是一摞厚厚的銀票和一封信,這一摞銀票中麵值最小的也是前兩銀子的。
葉夕從小無依無靠,隻能靠別人的施舍和撿拾殘羹剩飯來果腹,這是第一次拿到錢,而且還是這麼多的銀票,但是心中卻無比的酸楚。
葉夕沒有看那些散落的銀票,而是拿起信看了起來,雖說識字有限,但一般的字還是可以認得。
‘葉夕,我和黎黎的不辭而別,請不要怪我們!宮中有事,所以我們要提前回去。昨晚的事情你不說,但我已經看出了,隻是我不想黎黎傷心!因為她太單純,她不會相信自己的好朋友背叛自己傷害自己。所以,就算以後有緣再見,也不要告訴黎黎昨晚的事情的真相!你我雖然相識時間不長,但我看得出,你又報複,以後定然不會簡單,留下一枚家令,銀票少許,希望可以幫到你。友:蕭塵。’
葉夕看著蕭塵的心,心中不知是失落還是慶幸,雖然認識時間不長,彼此卻都拿對方當做朋友,並無芥蒂。而短短的相識後,卻是長久的分離,不知何年何月才會見到。雖是寫給自己的心,但葉夕在信的字裏行間中,都看出了蕭塵對黎黎的愛護,心下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不經意間,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葉夕這才回神,努力的不讓自己哭出來。
就在葉夕感懷這份友情的時候,門卻被‘咣’的一聲踢開,來人卻是拿著折扇守將廖鴻遠!葉夕迅速收起了桌上的銀票和令牌,看著門口的廖鴻遠。
廖鴻遠奸笑了幾聲“嘿嘿嘿,這下跑不了了吧。說!陌鋒的侄女呢?”葉夕心下一緊,難道這廖鴻遠時來斬草除根的?心下不禁的更生厭惡之情,瞥了一眼廖鴻遠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
或許廖鴻遠已經猜到了葉夕的答複,竟也不生氣,扇子一揮吼道:“把他給我抓起來,我要慢慢審!”門外的幾個夥計和廚子應聲鑽了進來,把葉夕圍在了中間,這幾個夥計裏竟然還有昨天接幾人上樓的店小二。
葉夕盯著身邊的店小二,店小二被盯的一陣發毛,扭頭避開了葉夕的目光,“哼哼!木頭,你要我教你則麼抓人麼?”廖鴻遠見那個叫做木頭的店小二有些膽怯,不禁有些鄙夷的說著。
幾人離葉夕越來越近,葉夕趁著木頭發愣的空檔,直接鑽了出去,跑到窗前想都沒想的直接一躍而下。
廖鴻遠心下暗罵,幾步竄到了窗前,抓起木頭順著窗戶直接丟了下去,而自己也從窗口閃身躍下、
雖說是二樓,但對於不懂武功的葉夕來說還是有點高,再加上跳躍時的匆忙,落下的時候,一隻腳直接被扭傷了,瞬間鑽心的疼痛刺激著葉夕的每一根神經,但是被廖鴻遠追到,那疼痛肯定不止於此!
葉夕如是想著,忍著劇痛一瘸一拐的跑著,速度倒也不慢。廖鴻遠下來的時候,葉夕已經逃到了不遠處的十字路口,廖鴻遠看準了方向,疾步追去。葉夕跑進了胡同左拐右拐著,廖鴻遠卻如蒼蠅一般的緊追不舍。
閃身鑽進一個死胡同後,葉夕看到旁邊有個不大的狗窩,雖然洞口不大,但看樣子應該不淺,葉夕想也不想的一頭紮了進去,拚命的向裏麵爬著。
廖鴻遠追來時,葉夕已經不見了蹤影,廖鴻遠打量著死胡同的格局,卻並未發現異常,隻有腳下的一個不大的洞口,‘哼!就算你能鑽到裏麵,今天你也得死到裏麵!’廖鴻遠想著,幾枚透骨釘從袖口射出,直接鑽進了狗洞、
而鑽進去的葉夕,鑽進去不遠,才驚異的發現,這哪是什麼野狗的巢穴!竟是一個天然形成涵洞,下麵居然可以聽到嘩嘩的流水聲,竟是一條暗河!
此時,背後陰風驟起,葉夕來不及多想,一頭便向下麵的暗河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