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不太清楚，這是機構安排的。”楊清依舊笑靨如花。
……
來了很多學員，幾乎每個學員，都問到Z老師，“Z老師”這三個字幾乎從每個學員嘴裏被提到。
“你是哪裏的？”
“江蘇北州。”楊清答道。
“Z老也是。”
“你家是哪裏的？”
“江蘇北州。”楊清答道。
“Z老師也是。”
……
幾乎每一個學員都知道Z老師的家鄉，楊清很納悶，Z老師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呢？上班第一天，就遇到如此大的疑惑。
後來，楊清終於知道Z老師是誰了，就是相當於學員們的輔導員。
下班了，從教室走出來，夏日的夜晚，難得吹起涼爽的風，風吹在臉上很舒服，抬頭看了看夏夜的天空，天空上飄著大朵大朵的雲，雪白雪白的，非常美麗，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坐在外麵乘乘涼，可以抬頭看著天空，正想著的時候，就在宿舍門口看到了Z老師。看到他瘦弱的身軀扛著一桶桶礦泉水上樓，如此辛苦的勞動，楊清總會很很難受。每次他走進來，楊清都會趴在桌子上，恨不得消失，不想看到他的辛苦。楊清的工作就是給學員們答疑解惑，老師們趕完課就走了，僅就出場費就很貴，更別想這些教授們留下來給學員們解答了，所以機構就在政法學院招聘研究生暑期兼職給學員們解答，費用低。
楊清坐在答疑教室裏，座位號為29的男生過來了，問刑事訴訟法的問題。
小禮堂裏李仁老師在講民法，“你怎麼不在裏邊聽民法啊？”
“李仁講得太爛了。不想在那裏浪費時間。”
中間下課了，進來一中年男子，還未坐下，就開始吸煙，上海都開始室內禁煙了，他竟然還在室內吸煙，而且辦公室裏除了李樂之外，還有一個女生，楊清不知道紳士是不是會吸煙，但楊清知道紳士絕不會在女士麵前吸煙，因為這個楊清斷定他是個缺乏修養的人。
有同學過來領書，楊清走到他對麵去拿書，煙霧正好被空調吹到楊清的臉上，楊清很反感，有些不友好的看了他一眼，但是並未說什麼。
Z過來了，正好有個專利權的問題問他，問完之後，楊清順便提到：“剛才29號學員過來問刑事訴訟的問題，問他為什麼不上民法，他說李老師講的不好，你覺得呢？”
話音剛落，Z給楊清使了眼色，楊清才明白，原來那個進來吸煙的中年男子就是李老師，楊清頓時傻了，但是話已出口，是無法收回的，楊清特尷尬的裝作特認真的翻著法條，過了一會，楊清裝作不經意的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也在看楊清，楊清心裏非常發毛，再也不敢抬頭。
為了減輕楊清內心的不安，楊清一直在給自己找理由，就是嘛，怎麼能怪我呢，本來也不是法學院學生都知道的名教授，而且還室內吸煙，怎麼能把他當成教授級的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