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呆呆地看著嚴勁鬆,如果柯啟明能像嚴勁鬆一樣,堅持到現在該有多好!自己並沒有給嚴勁鬆承諾過什麼,而隻有一味的打擊,他卻能一直這麼默默地對自己,這世上如此癡情的,嚴勁鬆可真是她見過的唯一的一個。
嚴勁鬆任由林旭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過了半天,他終於抬起了頭,看向林旭,並問道:“你最近好嗎?”
“哦,好啊,還可以啊!”林旭慌忙應道。
“柯啟明呢?他怎麼樣?”他又問。
“他?他也挺好啊!”林旭回答時心虛地低下了頭。
“他現在在做什麼?他應該馬上讀研究生了是不是?”嚴勁鬆繼續問。
“哦…,是的!”林旭輕輕地回答。
“這個時候他應該早就回來了,來看你啊,他怎麼沒來呢?”他接著問。
林旭低下了頭,她想極力控製住淚水,但是碩大的淚珠已經不聽話地一滴一滴從眼中滾落下來。
嚴勁鬆遞給她紙巾,她默默地擦拭著淚水,她早就想向他傾訴她的痛苦,但是不知從何說起,他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始終信任他。
她不怕他嘲笑自己,他是真誠對自己的,一直以來他都是希望自己過得好的,不是那種冷眼旁觀看笑話的人。
“我倆可能真的結束了,他和別人好上了!”她沒有說出孩子的事情,她仍然不希望嚴勁鬆把柯啟明看成十惡不赦的壞蛋。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嚴勁鬆並沒有多少意外,語氣平靜地問她。
“應該是十一月份左右吧!從那時開始,他再沒有給我寫過信!”林旭回答。
“他在最後的信中明確說已移情別戀了嗎?”嚴勁鬆問。
“沒有,我們之前通信一切正常,但突然他不再來信,元旦時我去浙大找他哥哥,他哥哥給我說的。”林旭擦拭著眼淚回答。
“那你決定怎麼辦?”沉默了一會兒,嚴勁鬆又問。
“我想去澳洲找他,讓他在我麵前清清楚楚地說出真相,無論什麼樣的情況,聽到他自己說出來,我就死心了!”林旭淒然地說。
“用我陪你去嗎?”嚴勁鬆馬上接著問。
“啊?”林旭驚詫地抬起了頭看著他,從他堅定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是能夠說到做到的。
“我的事怎麼能再麻煩你呢,你還有那麼多自己的事…”林旭趕緊拒絕。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嚴勁鬆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對她說:“我曾經給柯啟明說過,如果他辜負了你,我不會放過他的,我也很想找到他,好好聽聽這個偽君子怎麼說!”
林旭嚇了一跳,她沒想到嚴勁鬆會如此激動,如此義憤填膺,她曾帶給他那麼多的傷害,到頭來他仍然這樣不計前嫌地幫助她!
“你聽了我和他的事,好像並沒有感到多少的驚訝,好像你早就知道一樣。”林旭沉思了一會兒後,對嚴勁鬆說。
“我怎麼能知道呢,我是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猜到的。再說,我本來就不看好異地戀!”嚴勁鬆趕緊否定林旭的猜測。
“我心事重重嗎?我特意在你麵前裝作很輕鬆的樣子,看來仍是藏不住啊!”林旭自嘲地說。
“真下定決心去找他了嗎?定了的話趕緊辦護照簽證,我真的陪你去!”嚴勁鬆再次問林旭,這次語氣更加懇切。
“我一定要去,但不是現在,我目前做家教的這家的家長,在澳洲有朋友,他說讓朋友先幫我打聽一下,我在等他的回話!”林旭對嚴勁鬆說。
“什麼?這樣的事情你說給了一個外人?”嚴勁鬆感到十分驚訝。
“我心情不好,做家教總是請假,他問我是怎麼回事,我想到他是做外貿的,在很多國家有業務往來,說不定在澳洲會有朋友的,所以想讓他幫忙一下,於是就說了!”這是林旭提前想好的說辭,因為徐慶峰想認識嚴勁鬆,還想請他吃飯,她覺得嚴勁鬆能認識像徐慶峰這樣的朋友也並不是一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