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叔與齊嬸回家去了,一進門就將大門鎖了個嚴實,這會的盧兵擺了擺頭又想起了那個廟後的王立水先生,那本功法不錯,倒是真想再次見到這個老先生了,其碼可以給他一些什麼回報的。
到了村西頭廟門口,這裏有幾個老太婆到那裏上香,盧兵也虔誠的進了廟裏,拿了兩柱香點著了,放到了菩薩的跟前,菩薩看起來特別和善,麵上總是帶著笑意,那個陽脂玉淨瓶特別逼真,有兩株還陽的柳條,盧兵閉了眼睛感受了一下。
起了身子,盧兵出了廟,看到了後麵的破爛房舍,不過,磚瓦之類的全被村裏的人們拉走了,就留下一株槐樹正冒著葉子,盧兵用手撫著這株槐樹,心中不勝淒涼,王立水先生不曉得去了哪裏,風水世家難道在這個世界上消逝了不成,盧兵訕訕的看著,似乎眼際裏又閃出了王立水先生那白頭發的樣子,盧兵畢恭畢敬的朝著王立水先生作了一個揖,當然,這在武學裏的稱謂就是意念,那白胡子老頭竟然笑了起來,
“你小子,天生臥龍命!是不是來看我了!”
“是啊!老先生,我什麼時侯才能見到你?”
“見我,等你混得風生水起的時侯,我還會跟你見麵,不過,現在我雲遊四海,無有負擔,一身輕鬆呀!”
“老先生,嗯!我知道了!”
突然,盧兵的意念裏什麼也沒有了,那個王立水先生的影跡也不見了。
“盧兵,這地方村上要收了,王立水一家死光了。”交警隊的張華笑著看著盧兵。
“張華,休假呀!王立水先生沒死的!”
“聽村裏人說他圓寂了,升天了,我看是真得。”
“張華,別瞎說呀!王立水先生還活著,風水王怎麼會死了?”
“你不會是中邪了吧!盧兵,看看,手都滲進樹裏了!”張華的眼睛極好,而盧兵這會子才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用意念跟這個王立水先生說話的時侯,那手指的勁道已然卡到了樹裏頭。
“沒有,我,”盧兵笑著將手取了出來。
“好好陪陪你爺爺吧!聽說你們家地皮賣了,被那個齊躍賺大了,那東西,你也不尋幾個人好好的整一下,靠著咱村裏人成了土豪金,發得是咱村裏人的財,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華,謝謝你呀!”
“不用謝,還有啊!你二嬸家失錢那事情我也調查了,咱區派出所裏也來人了,還沒有結果,盧小兵這小子可不咋地?”
“盧小兵是做什麼工作,我一直從二嬸那裏問不出來。”
“偷雞摸狗唄,沒有想到到頭來竟然被人給偷了!”
“真得?”
“這還有假,我在市裏的關係網遍布,你說打聽不出來盧小兵做什麼,你那二嬸子財迷心竅,也不好好的管下盧小兵,這會差一點有人送到了醫院,要不然,白頭發人頭黑頭發人呀!”
張華慨歎了一聲,去扶剛從廟裏出來的張嬸,盧兵打了招呼自然朝著西頭而去,爺爺不曉得去做什麼,盧兵的心裏特別焦急,做了如此大的手術,再不能生什麼氣,還有啊!爺爺身體健朗,一定不能讓爺爺再生什麼氣,爺爺可是沒有享過一天的福呀!
村西頭裏家家戶戶的門開著,並沒有爺爺的蹤影,盧兵經過一個破醋廠的時侯,聽到了裏麵盆盆罐罐的聲音,立即循聲而去!
盧兵看著這個舊式的醋廠,那些個廠房雖然有兩三間,可是窗與門破爛不堪,盧兵看見了爺爺盧世名的身影,他在一間稍微被人修葺過的房間裏灑掃著,雖然塵土很多,雖然還有一些破爛的磚頭掉將下來,盧世名都很仔細的收拾。
看到這裏盧兵的心一下子就糾住了,爺爺都是為了自己呀!二嬸子說了,要不是因為盧兵被警察拘走,盧世名才不會輕易的將地皮賣掉呢!
盧兵其實什麼都知道,他就是不想過去一下子揭破這個事情,他知道自己最近的事情就是盡快的找一個好工作,也許找到了好工作,這事情就好處理一些,然而,家庭裏的事情,盧兵訕訕的盤算著,心裏有太多的苦水。
盧兵並沒有進去給爺爺幫忙,而是一直站在外麵看著,他不想打破爺爺的沉思,他也不想讓爺爺難堪。
爺爺用手等著什麼,好像那一塊地方要放床,爺爺用步子量了一下,又拿著瓦片在地上劃了一下。
前麵像個小客廳,地方看起來不錯,不過,一家三口人吃住一個房間裏,這怎麼行,爺爺上了年紀,秋上倒是好湊和,冬天怎麼辦,還有,這房子舊得不成樣子,如何能讓人住呀!
盧兵轉了身子回到了家裏,妹妹盧靈翻著自己的書包,在鍋上準備做飯。
“哥,咱中午吃什麼,湊和一下行嗎?”
“等下,哥去買一些菜。”盧兵的衣袋裏還有一些錢。
盧靈將鍋收拾了一下,不見爺爺回來,這會子隔壁張華哥拿過來一把菠菜,盧靈笑著接了,又和了一些麵,中午可以吃削筋。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盧靈將水燒開,哥盧兵仍然不見,盧靈拿著書背起朱自清的《春》來,今天下午肯定是上這一課,劉玉花老師打前幾天就布置了,隻是這幾天自己缺的課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