癟三趕緊將盧兵扔到了那個破舊的沙發上:“袁玲,你做什麼,這是我朋友,喝醉了,我把他帶到咱們家裏給解酒的。”
“你。你是不是又賭博了,啊?是不是又把酒場賭場的朋友帶到咱們家來,你該不是把我也賣了吧!癟三,你是不是瘋了呀!你。”袁玲朝著癟三罵個不停。
癟三做著招降的動作,手又不斷的擺著:“別,別,袁玲,你別鬧了,這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再不做什麼壞事了,真得,這個,這個就是我的救命恩人,盧兵,你看,他像壞人嗎?”
袁玲看著癟三,又看著女兒,慢慢放下了刀子,癟三算是第一次在自己的麵前說如此的軟話,難不成這個癟三真得變了不成,他放下刀子,抱著女兒癟妮,然後看著這個醉鬼一般的男人,突然袁玲的眼前一亮,這個家夥好像在哪見過,她仔細的端詳著,小白臉,長得英俊,那不是,袁玲這會子想出來了,豐山銀行搶劫案那一陣子,就是這個家夥出手救了大家,對,真得沒有錯,就是這個家夥出手救了的,開始時大家罵這個家夥跟匪徒是一夥子的,直到他的那把刀子飛將出來的時侯,大家才明白了這個家夥的厲害,竟然是他。
癟三看到自己的女人的臉上的表情不大合適,一把用身子擋著盧兵:“你,你別發瘋呀!剛才商幫的人要害他,可是我救了他的,你要是拿刀子砍死了他,那我一輩子就沒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什麼?”袁玲長長的籲了一口,朝著癟妮看了一眼:“趕緊打些水,讓爸爸跟這個叔叔洗臉,媽媽去端菜。”
癟妮一看媽媽不再發火了,興奮的拿著臉盆到廚間弄水,癟三呢!笑著用手拍著盧兵,這家夥怎麼也拍不醒,看來睡得特別沉。
袁玲很快就捧上來幾大盤的菜,又捧上來幾大碗的米飯,看得出來特別的豐盛。
癟妮弄了一盆水,癟三先用毛巾給盧兵擦,盧兵睡得死沉,根本叫不醒,癟三隻好先自己洗了,癟妮呢!將臉盆裏的水倒了,然後坐到了癟三的跟前。
話說這陣子的癟三可是餓了,夾了一些菜就吃了起來,袁玲瞪了癟三一眼:“你,你急什麼急,啊?他怎麼辦?”
癟三笑了笑:“他,喝了兩大箱子酒,沒個三五個小時醒不來,反正這會子是脫離虎口了,等他醒來了再想辦法,他功夫很高,就是我的大哥!他說要教我一些硬功,以後我就跟著他幹,你總放心了吧!這當打手真娘的不是好事,當賭徒也不好,十年生涯,贏得全是輸的,沒有什麼意思。”
袁玲一聽自己的男人的這種悟性,心裏倒是開心,看來真得是跟這個盧兵再幹了,要不然,怎麼會有如此多的一大堆的理論呢!這個袁玲笑了幾聲,然後吃了起來,女兒癟妮一直很精明的看著癟三跟袁玲的舉動,他很開心。
“以,以後咋辦?商幫的人會不會尋到這裏呀!”袁玲問道。
“應該不會,你以後千成不要叫女兒出去,我們搬了好幾次家了,這裏沒有人知道,這事情等盧大哥醒來之後再行處理,娘的,商幫的人真是欺人太甚。”
“嗯!”袁玲看著女兒癟妮,笑了笑:“癟妮,如果別人問你,你的爸爸是誰,你自怎麼回答?”
“我,我就說我沒有爸爸。”
聽著這話癟三心裏雖然不大開心,但也是在警示自己該做什麼,三十好幾的人了,該為女兒做出點什麼了,要不然,真得對不起自己的女兒癟妮呀!
吃完了飯,癟三告辭了袁玲與癟妮,出車去了。
袁玲收拾完家裏,送女兒上學,然後去紡織廠裏請了一個下午的假,等到她快到自家門口的時侯,突然看到幾車的人在自家門口那裏轉,她的心一下子就糾了起來,他聽到為首的一個罵個不停:“溫七,你當時是不是被蜂蜇了腦子了,啊,也不提醒我,讓那個癟三把盧兵給弄走了,陳霸這龜孫子罵得我狗血噴頭,啊?老子這商幫的幫主是他給捐得不成。”
另一個家夥趕緊用手搔著自己的頭:“九爺,那,那個癟三娘的,我好像在陳霸那裏見過,所以沒有懷疑,誰想這個癟三竟然跟盧兵是一夥的,線人的消息該是這裏,那個盧兵喝了那麼多的酒,肯定就是癟三的家裏,咱們仔細的尋,仔細的問,應該會有信息的。”
袁玲一聽是商幫的,就曉得是專程來找盧兵跟自己的男人癟三的,她趕緊用手撫了一下胸口,很怕自己緊張起來,反正她不會告訴他們的。
袁玲猶豫不決想離開,但看到那個溫七好像再看自己,隻好用手將頭發梳理了一下,朝著這幫惡棍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