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鷹的臉色瞬間就苦了，“要說什麼時候開始，應該是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那就是大半個月前了？那一次見麵你能知道這麼多東西？”鄭雪又翻了翻。
“所以後來注意上了，遠遠的看了你幾次。”季鷹硬著頭皮道，強行把跟蹤這個詞換掉了。
“也就是說，你還跟蹤過我好幾次，一直在偷窺我。”鄭雪的怒氣漸漸大了，對季鷹的好感迅速衰減。
“沒有，絕對沒有。”季鷹擺手反駁道，皺了下眉頭，“我真的隻是遠遠的看著你而已，不信你看。”
他說著，指著本子上的某段說道:“我隻記載了你經常去的地方，經常吃的東西，但是我從沒去看你的隱私，隻是想通過觀察，知道你的愛好，希望能和你有共同話題。”
“那你直接來問我不就好了。”鄭雪臉色有些緩和，將整個本子翻了一遍，確實沒有任何猥瑣的記載，隻是對她愛好的猜測。
“我不敢……”
“鄭雪在這家咖喱店吃過三次，其中兩次還是同一天的午飯晚飯。或許她挺喜歡吃咖喱，ok，今晚就回去學著做。”後麵還畫一個手臂意為“加油”。
“今天又沒有和鄭雪說上話，一接近她就渾身緊張，身體打直，話都說不出來，不過她去吃過兩次的半邊魚我現在會做了，味道不比店麵的差。”
鄭雪瞪了季鷹一眼，指著這條道:“吃過兩次，不代表我喜歡啊，單純就是離下班的地方近。”
“取樣太少了，不夠準確，”季鷹連連點頭，想拿過本子記一筆，又被鄭雪避過了，繼續看，他頭皮發麻，感覺正在被公開處刑。
“依舊沒能和她說上話，我小小的公器私用了一下，混進了鄭雪常去的虞城麵館，她沒有認出我，但是能讓她吃到我做的麵，已經足夠讓我開心了！”
鄭雪翻了翻，計算了一下，季鷹大概跟蹤了自己十六七次，但是都是午飯和晚飯時間，其實也就是七八天左右，“怎麼都是吃飯時間？”
“這個時候你才下班，我也偶爾有空，就想看看你，你放心，我真的沒有偷窺，每次見你安全回到家，我就走了。”
鄭雪點點頭，所以記載的都是吃飯的事情。
“你就這麼閑？不用訓練的嗎？”
“我的工作比較靈活，有命令了就上，沒命令就很有空，普通的體能訓練對於我來說已經沒用了。”
“本子我沒收了。”
“哦，啊！”季鷹吃了一驚，盯著鄭雪。
“以後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來問我……本子就不要記了，怪難為情的。”鄭雪捧著本子走在前麵，有點不自然。
季鷹呆了一會，跟著走了兩步，突然注意到鄭雪的耳根正以非常驚人的速度變得赤紅起來。
“這句話的意思也就是說，我以後可以經常見她了？”季鷹驀地清醒，心都要飛起來了，整個身子飄飄然，腳下仿佛踏著的不是實地。
危狼臉上從絕望，又變成吃驚，最後露出一副老父親的笑容，仿佛看到了兒子曆經辛苦，終於獲得幸福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