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張越綸三人的驚呼,已有很多西北諸家的人將目光轉向了那個方向,氣氛一下變得凝重而沉肅起來,一種不安感正在漫延。
他們對最近才聲名鵲起的陳東毫不了解,大部分人也沒有見過他,甚至他的照片,隻能從風聞中,猜想陳東的樣子。
但是大家對天達市五家各自的公子哥是極其了解的,西北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處於華夏人口不太稠密的地區,世家之間彼此低頭不見抬頭見。
所以當得知張越綸等人拜了個便宜大哥,西北諸家既感到吃驚,又覺得有失身份。
但是,如果他們的大哥是剛剛那位把一眾西北外的世家古武者全都打下一樓的強人的話……
不會吧?不會是他吧?他就是陳東?陳東會有這種實力?
所有人漸漸將目光都彙聚到陳東的身上,此時他正站在二樓往一樓的樓梯口,整間百勝樓,都能夠看見他,他一個人站在那裏,卻仿佛變成了絕對的核心。
陳東一步一步踏下來,用眼睛掃了四周一眼,淡淡地道:“我,就是陳東,還有誰要反對我的,盡管上來。”
滿場俱寂,隨後便是深深的一口倒吸涼氣的聲音,靜得落針之聲可聞,靜得不明所以的人心裏發慌。
陳東將眼睛放到唐玉竹等人的身上,“聽說,是你們要反對我參加決戰?”
唐玉竹直麵陳東的銳氣,不禁感到嗓子有點發幹,想要說點什麼,想起來的隻有向陳東的解釋,但在這種明顯要懟陳東的場麵裏,解釋之類的話語很奇怪,就像揮刀氣勢洶洶要討伐你,還要跟你解釋”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一樣別扭。
情急之下,她想拉一個人和她一起擋擋陳東的銳氣,轉頭一看,便氣憤的發現這群慫貨不知可時,已經悄悄的後退一步,將她留在了前麵。
“聽說,你們覺得我實力不行,不配和威爾、鬆川真樹並列?隻是炒作的?”陳東的眼神越過唐玉竹,看向地上的那些人,落在劉裕生等人的身上,又越過二層樓,看向站在第三層的王建白等人。
劉裕生心驚膽寒,又怨毒無比,死死地瞪著他。
王建白和劉裕生雖然都是西北外的來人,但是不是一路的,是以沒有來幫劉裕生,方才看到陳東以一人之力,將劉裕生一係掃落在地,已經驚歎不止。
這時候知道陳東的真實身份,又聽到陳東的這句話,瞬間嚇得頭皮發麻,腳下有些發軟。
說什麼陳東不配和威爾殿下、鬆川真樹並列,什麼都是陳東的炒作,什麼商人本色,正是他們幾人在飛機上的談話。
而當時,他們談論的人,陳東就在現場!
陳東銳利的眼神如一根紮根到心底的箭,剌得王建白心底發寒,但他平時的傲氣也被激發出來,下意識的就道:“就算你能打得過劉裕生這些人,也不是威爾殿下等人的對手,上去決戰隻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