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心底那份肝疼越來越沉重,有了忍不住大喊他開掛的衝動。
邪解本來已經足夠凶殘,這人居然還能夠保存有理智,玩不動了好嗎?
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好像鬆川真樹越來越能夠控製住這份邪解的力量,說話越來越流暢,表情越來越人性化,漸漸的能夠把那股凶悍無比的邪能製服,不為其所控。
“鬆川大人……宮正他……”鬆川真樹背後的東瀛人冒出頭來,見到這個情況,戰戰兢兢地喊道。
鬆川真樹皺著眉頭,又流溢出一絲邪惡的氣息,把那人嚇得縮了回去。
鬆川真樹瞧了一眼被他無理智下一刀分屍的隊友,淡淡地道:“宮正為了東瀛帝國捐軀,為神戶大人死魄,我們會記得他的,到時候回去我會親自照顧他的遺孀和孤女。”
他的隊友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連忙嘿了一聲,應了是。
戰局再開,鬆川真樹身上仿佛纏繞著漆黑邪惡的鬼火,濃濃的黑氣如同烈火纏身,他舉起武士刀,再次對準了陳東。
陳東坦然直麵他的刀法,從鬆川真樹的刀上席卷來的刀風,獵獵的吹緊陳東的衣衫褲子,他麵上平靜無比,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麼。
“隊長,我們要不要支援陳東?”
“你開玩笑嗎?你要說剛才的鬆川真樹我還有點信心,但是現在這個什麼鬼邪解之後,我實在虛得很。”危狼道。
白鶴一言不發,眉毛幾乎擰成結了,最後截然道:“我們要上。”
“啊?!”
“陳東身負重任,不能死在這裏,一旦事有不協,我來攔住退路,你們先走。”白鶴扶了扶眼睛,還是一副冷靜地教授模樣。
是啊,眾人一愣,陳東要找出正確服用神草的方法,而且他若死了,就意味著龍王就得不到救治,也是必死無疑,這樣的代價,是他們承擔不起的。
“我也要留下!我硬。”平頭哥道。
危狼和季鷹也跟著道:“我們也不走。”
離也踏出一腳,神色冷淡,眼中卻是無比的堅持,顯然也不願意獨走,將隊友留下與恐怖的敵人戰鬥。
白鶴眉頭大皺,嚴厲地道:“我平時怎麼教導你們的?軍人最重要的品質是什麼!是服從命令聽指揮!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都給我滾!”
幾人麵色一垮,又急又羞,最後隻能含淚忍下。
強勁的風又起了,洞穴中的戰局再開,陳東整個身子飛濺出去,射入某一個洞中,有塵土飛濺出來。
“他這時候逃跑就好了。”危狼嘀咕道。
這時鬆川真樹舉著刀,對著陳東飛進的洞口喊道:“陳東君,你會逃跑嗎?留下你的隊友?他們一個個,都不是我一合之敵,你如若走了,我一定會將他們一個個都殺掉。”
“媽的,沒想到這貨居然這麼奸詐,看不起人!”危狼吐了口唾沫。
白鶴打了個手勢,正準備走出去與鬆川真樹正麵對決,掩護隊友離開。
陳東飛進的那個洞口中,陳東沉靜的走出來,身上的傷口一邊因為種金術而修複,一邊又不斷滲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