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有胡來嗎?”陳東哼道:“要搞清楚一件事,今天此事的緣由一直都是你弟弟厲宇翔先挑起的,如果不是因為他,或許事情還不至於弄成這樣。既然你堂弟曾說過要下跪道歉,那麼我隻得答應他,讓他給我下跪罷了,怎麼到了你的嘴裏,就成了我的不是。”
厲宇浩道:“好,你一直說是我堂弟先挑起的,但又有誰能夠證明你是對的?現在我堂弟就在你的手上,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但空口無憑。不如這樣,讓在場的圍觀者說說,到底是你錯在先,還是我堂弟有錯在先……”
說著,不待陳東回應,他轉而朝圍觀者作了一揖,道:“各位在場的朋友,剛才這裏發生的不愉快,到底是陳東先生的錯,還是我堂弟厲宇翔的錯?如果有哪位朋友知情的,不防站出來說說。”
話說到‘厲宇翔’三個字的時候,他語氣咬得很重,加上眼神淩厲的掃視,一些原本知情的圍觀者都識趣的閉上了嘴。
他們哪會不知道年青一輩的厲宇浩代表著厲家在整個天達市的門麵,那可是下一任的厲家家主,他們就算曉得厲宇翔是錯的,也不敢出頭聲援陳東。那樣隻會給自己招來無妄之災!
過了足足一分鍾,沒見有人敢吭聲,厲宇浩嘴角掛著一抹笑意,而後朝陳東看去,嗬嗬笑了聲,道:“你瞧,他們一句話都沒說,顯然並不知情。但現在的事實是,我堂弟先前跌坐在地,而史攀的弟弟史升等人也都有傷躺倒在地,而你什麼傷也沒有,那麼隻能說明……接下來的話不用我說了吧?”
陳東聽著那些話,不禁搖頭苦笑,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厲宇浩先前為何會說著好話讓他離開,顯然是為了顯示出他的紳士風度,不計較的海闊胸襟。接著再出言說他的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此事皆是他引起的,就算他有道理也無計可施,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現在又以厲家的名頭恐嚇,就算曉得事情經過的,也不會有人敢當麵聲援他。
不得不說厲宇浩所使的是好計謀!
想通了這些,陳東不想去說什麼了,隻因厲宇浩占著天時地利與人和,光憑自己三言兩語,不可能扭轉局麵。
但是,也不是說他就妥協,就算錯了,也要活出一口氣!
陳東聳了聳肩,笑道:“這些都是你的一麵之詞,即使我要說什麼,你們肯定會說我是錯的。”
厲宇浩嘴角微微一勾,道:“我說陳兄弟,其實剛才我不想計較那麼多,畢竟你是傾城帶來的,你也是傾城的保鏢,可我給你機會,你卻不懂得珍惜,也好像一點都不知錯誤的樣子,我真是替傾城找到你這樣的保鏢而感到失望。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向我堂弟還有史升等人道個歉吧,此事咱們就這麼作罷了,如何?”
陳東依舊將厲宇翔提在半空,後者像個廢人一樣,但臉上的神色還是頗為囂張,厲宇翔道:“我大哥說的沒錯,陳東,你最好把我放下來,我,我可以不與你計較,否則我……”
“否則什麼呢?”陳東反問了一句,厲宇翔不敢再吭聲了,害怕再說下去會激怒陳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