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der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呷了口酒回答道:“想要成為人類。”
這真是個出人意料的回答,就連韋伯也“啊”了一聲之後,以幾近瘋狂的口吻喊道:“哦哦,你!難道你還想征服這個世界——哇!”
用彈指迫使Master安靜下來之後,Rider聳了聳肩。
“笨蛋,怎麼能靠這輩子征服世界?征服是自己的夢想,隻能將這第一步托付聖杯實現。”
“雜種……居然為了這種無聊事向我挑戰?”
連Archer都無奈了,但Rider更是一臉認真地說道:“我說,就算以魔力出現在現界,可我們說到底也隻是Servant,原本是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雖然感覺有那麼點可笑,但你們真的就滿足了嗎?”
這時,方銳突然招了招手,一個倩麗的身影立刻坐到了他的懷裏,看著突然出現的初筱,幾個人的神情都有些異樣。因為,這個人的感覺,居然是和英靈的感覺一模一樣。
“那是因為你們不知道英靈的成長方法而已罷了。”初筱帶著優雅的口吻說道。
“英靈的成長?”rider略帶疑問的問道,但是初筱不再說話,而是依偎在方銳的懷裏像是睡著了一般。
但是此時眾人都已經感覺到了一種壓抑的氣氛,初筱的存在,對於其他的英靈來說,是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明明是一種陰魂一般的生物,卻有著一種讓人不知道如何說起的充實之感。
“為什麼……那麼想要肉體?”初筱看著他們沒有說話,就向著征服王發問。
“因為這是‘征服’的基礎。”伊斯坎達爾注視著自己緊握的拳頭呢喃道:“擁有身體,向天地進發,實行我的征服——那樣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現在的我沒有身體,這是不行的。沒有這個一切也都無法開始。我並不恐懼什麼,我隻是覺得,我必須擁有肉體。”
Archer仿佛在認真傾聽Rider的話語一般,從始至終隻是默默地喝著酒。仔細觀察後,能發現此時他露出了一種與以往不同的奇特表情,用笑來形容的話或許有些牽強,但與之前他一貫的嘲笑表情相比,此時的笑容更包含了一層陰狠:“決定了——Rider,我會親手殺了你。”
“嗬嗬,現在還說這種話。你也趁早做好覺悟,不光是聖杯,我還打算把你的寶物庫洗劫一空哪。如此的美酒讓征服王喝到了,你可真是太大意了。”Rider粗狂地大笑起來一臉不在乎的樣子。但此時還有一人,雖然參加了酒宴但至今沒有露出過一絲笑容。
參加了宴會的Saber在Archer與Rider的對話中一直沒能找到插話的餘地。這兩人談論的王者之道與她所信奉的相去甚遠,所以她與他們根本說不到一起。隻隨自己的意誌——這不是王應有的想法。以清廉為信念的Saber看來,Archer和Rider不過隻是暴君而已。就算對方再怎麼強大,在Saber心中都燃燒著不屈的鬥誌。
隻有這兩人是自己不能輸的對手。絕對不能將聖杯讓給他們。Archer的話根本沒有道理,Rider的願望也隻能看作是一名武者的願望。而且,那不過是身為人類所有欲望的開端。與他們的願望相比,Saber胸中的願望不能不說比他們的更為高潔。
“喂,我說Saber,你也說說的願望吧。”Rider終於轉向了Saber。無論何時,她心中的願望都不曾動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