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越來越不可方物的臉上總是洋溢著惹眼的笑容,卻次次讓我紅了臉,一次一次把她的話刻進了靈魂深處,傻傻的,從少年記到了永遠。
而為了她可以實現自己的諾言,我曾經想要子承父業的願望也在一朝一夕之間變成了遠赴重洋去學醫。
時間繼續流動,又過了一年,暖暖家的隔壁搬來了一對父子,是那個我初見暖暖時後趕過來的男人,顏阿姨跑過去幫他們收拾,我看看那個男孩子,和我差不多的年紀,有一雙妖嬈的桃花眼,很漂亮,卻陰鬱著,一副輕微自閉的模樣。
暖暖在顏阿姨的帶領下跑去和他說話,我看見他看著暖暖笑起來,心裏自豪又吃醋。果然,我的暖暖人見人愛不是?隻是看著她對除了我以外的男生笑,當真是不高興,更何況,我還覺得他爸可能和顏阿姨有點什麼特殊的關係。
好在當初都是沒什麼心思的少年,互相見過幾麵之後就慢慢變得熟絡,他叫顏陽,是個很有禮貌的男生。
然而,暖暖還是喜歡和我待在一起,黏人的模樣讓我放掉了對所有靠近她的人的戒心,殊不知,這一錯,就錯盡了一生。
後來,我的表弟表妹從國外回來,一個叫連朔,一個叫連莨,來我家玩的時候見到暖暖和顏陽,就這樣,我們這些人慢慢湊到了一起,沒過多久,又加進了顏陽的一個發小,和他有著相同的名字,叫盧陽。
就這麼玩著又過了一年,連朔在一次旅行中從山頂摔下來去世,所有人都很傷心,我卻突然擔心起暖暖的生命來,於是等到暖暖十一歲生日過後,我就匆匆忙忙的準備去美國,父母跟著我,我們一家暫時離開了A市。
走之前,暖暖抱著我不停地哭,我安慰了她很久才說明白,我隻是去學習,學完了就會回來,她扁著嘴答應,委屈的模樣是在這美好的年華裏留給我最後一道動心的風景。
我是帶著不舍與希望離開的,卻不想,四年以後,等我學成歸來,一切早已變了模樣。
我以為,暖暖會一生隻愛著我一個人,青梅竹馬,會在她合適的年齡嫁給我,然後,我們幸福的過一輩子,甚至下輩子,下下輩子,直到永遠。然而,我忘了,和她青梅竹馬的不隻是我一個人。
我回國的那一年,連莨約我在C市的一家咖啡廳見麵,她跟我說——“你走了四年,錯過了太多的事,顏暖已經和顏陽在一起了,他們很相愛,很愛很愛,是你想象不到的地步!”
——“我不求顏陽能忘掉顏暖,因為他不可能忘掉!我隻希望最後嫁給他的是我,我隻要一點點的位置,表哥,你最好也這麼想!你和我,不過都是他們世界中的局外人而已!能夠得到,就該滿足了!”
——“是我求顏暖走的!她的病你知道吧……最近犯得越來越頻繁,可能……快不行了!我讓她離開,給我自己一個機會,也給你一個機會,我知道你一直都愛著她,你會當醫生也是因為她,她會去B市,你去那裏等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