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是頭一次進望天閣,可卻沒有一點不自在的樣子。覃青青看著這人髒兮兮的皮鞋,廉價的襯衫上還沾著自己噴上去的冰激淩殘痕,一支褲腳卷了起來,完全和這裏的高檔氛圍不協調。可這個人卻一點事沒有,自在隨意,就像自己進的隻是個普通街邊的大排檔似地。
服務小姐都是看衣衫的主,對著暴發戶一陣猛拍,笑容燦爛的可以媲美天上的太陽。可是這個被拍的主一點沒理會她們,隻是恭敬的在胡言身邊指點著方向,讓小姐們好一陣詫異,都沒有想到原來這個看起來窮兮兮的家夥居然要這個渾身冒著銅錢味道的人引路,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
包間很大,就算是四世同堂的一家人在這個包間裏也不會感覺狹小。裝修豪華。據說在這種酒店吃的不是味道也不是菜品,而是裝修和派頭。一般胡言是不會在這種酒店吃飯的,沒意義,吃飯就是吃飯,味道菜品才是第一位的。在這種酒店吃飯已經失去了吃飯本來的意義了。
胡言隨意的拉開椅子,坐了下來,說:“我就點一個龍蝦,其他的你們點。”隨意的像是在自己家裏。
覃青青翻了一下菜單,上麵的價格嚇讓她吐了吐舌頭。一個龍蝦的價格已經和她的工資差不多了。
“高人啊,你看,我的事還有沒有救啊?”暴發戶抹抹頭上的汗水,小心的問。
“不知道!”胡言的回答讓暴發戶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了。又是小心翼翼的接待,又是海鮮大餐的伺候,得到的回答竟然是不知道。要不是確實是感覺到危險,他差點就暴走了。
“要看看你的麵相再說。”胡言不緊不慢的說。
暴發戶差點就跪了下來:“高人,那你快看看。”
“餓肚子的時候看相一向不靈的。”
暴發戶馬上跳了起來,將圍著他打轉的服務小姐趕的雞飛狗跳的:“快點上菜,要不然我讓你們酒店關門。”
“我可以先給你測測字,這個不需要太多的精力,勉強我還能行。”胡言蹺起二郎腿,喝了一口菊花茶,隨意的說。
暴發戶趕緊坐了下來,想了想,寫了一個字遞給胡言。覃青青好奇的湊過來一看,居然還是那個“超”字,這次他特意將走的一筆劃得老長,看來他是想看看胡言還能怎樣測這個字。
看來不露一手,這個暴發戶心中還有疙瘩,掏錢也不會掏得順暢。要讓這種暴發戶自覺自願的掏錢,還是要讓他真正的心服口服才行。
“你叫什麼?”胡言的口氣像是高高在上的長者在對晚輩問話。
暴發戶沒有絲毫的不快。在比自己厲害的人麵前低頭,是做一個成功的黑社會老大的必要前提。另一個必要前提就是找個機會幹掉這個比自己厲害的人。
“王大富。”一個與他本人形象及其相符的名字。
“哦,那你的這個曾經的手下的名字中一定有這個‘超’字吧。”人在無心中總會寫下自己念念不忘的字的,這個“超”字就是這個王大富心中念念不忘的字。
“對,他叫韋超。”王大富心中對於胡言的敬佩又多了一分。
“你有大禍了。”胡言不動神色的聲音平靜的說。可對於王大富來說絕對是晴天霹靂般的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