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哥,你這是幹嘛?”三錢問。
我把兩個鍋蓋遞給他:“你在我耳邊拍一下。”
三錢左右看了看手裏的鍋蓋:“就這麼簡單?”
我點點頭:“對啊,你以為怎麼試啊?”
三錢道:“我還以為你要找東西戳穿我的耳膜呢。”
我吐血道:“我擦,神經病啊你,我怎麼會搞這種。”
三錢聽到不用戳穿耳孔,他挺起胸膛,把兩個鍋蓋交還給我:“既然如此,那麼這個實驗讓我來吧!”
我道:“怎麼,現在又搞什麼英雄獻身主義?”
三錢自信道:“哎,靈哥,這點嚐試算得了什麼,讓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下吧!”
我道:“你確定?”
三錢閉上眼睛,肯絮地點了點頭:“嗯!”
我掄了一下自己的兩邊手臂,活動活動,然後深吸一口氣,狠狠地將兩的鍋蓋拍到了一起,乓!
我自己的耳朵都嗡嗡嗡的響,三錢沒嚇個半死,自己當地癱坐在地上,翻滾在地然後做抽風狀。
我問他:“怎麼樣,現在你的耳朵還聽得見麼?”
三錢足足有十秒鍾的癡呆,舌頭都吐出來了,隻差沒有翻白眼,看到我張嘴,他使勁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靈哥,你在說什麼,我有點聽不清!”
“我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耳朵還聽得多少?”我大聲跟他喊話。
三錢隱約聽得懂一些了:“噢噢噢,還沒有完全聾,能勉強聽一半。”
聽一半?我覺得挺奇怪,能聽一半是什麼情況?我得好好測試他一下:“那好,我說幾句話,你看看能不能重複出來,呃……我很白癡!”
“我很……”三錢僅僅聽到了前麵的兩個字。
我一怔,還真是聽不太清啊,我又喊道:“這世界太美妙了!”
三錢歪著腦袋:“這世界太……”
我又道:“我的耳朵聽不清了!”
三錢道:“我的耳朵……”
“真隻能聽一半啊?”我自言自語,又再次對他喊道,“一百八!”
三錢愣了愣:“九十!”
“一邊玩去!”我踹飛了三錢。
敢情三錢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三錢從地上爬起來,挖了挖自己的耳朵,嬉皮笑臉道:“靈哥,就沒有咱們這麼試的啊,這不是自虐麼?要想測試,還不如去找個聾啞的學校啊什麼的。”
我點點頭:“嗯,有道理,咱們去找個真的。天生聾啞的那種。”
我帶著金蟋蟀去找我的老友方孔。
方孔的古董店裏。
他正在跟一位收藏家交談。
我在門口將裝金蟋蟀的泥罐器皿放到頭頂上給他示意了一下,他裏麵心領神會,匆匆地結束了跟客戶的聊天。
等送走了那收藏家,方孔趕緊拉來凳子,又給我倒好了茶水,我把泥罐放在桌上。方孔的眼珠子瞪圓了:“靈靈啊,金蟋蟀真的給你弄來了?”
我笑道:“不信你打開看看。”
方孔咽了一下口水,滿臉的難以置信,嘴裏念叨著:“天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