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徒弟小姑娘們也跟著附和:“大膽,還抓著我師傅的鳥,還不快乖乖鬆手?”
我聽得萬分別扭,什麼就抓著你師傅的鳥?還好你師傅是女的。
我說:“好好好,鳥兒我自然會還給你,但是我有個條件,還希望老婆婆您能幫我個忙。”
小姑娘對我指手畫腳道:“原來是來求我們師傅幫忙的,不僅不對我們師傅尊敬客氣,居然還膽敢對我們師傅這麼無禮!”
我都煩了,對那幾個小姑娘道:“大人說話,那輪得到你們插嘴!”
“放肆!”幾個小姑娘就快要捋著袖子上來抽我了。
老嫗示意她的徒弟稍安勿躁,她也知道我們來找她做什麼,傍晚的時候,我們已經見過一麵。她凝視著海螺姑娘,說道:“我實話告訴你,即便我能用針挑出你的體內的毒素,解了你的詛咒,但是你可能因此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我聽了很高興,看來是老嫗肯答應幫海螺姑娘了啊,隻要她肯答應幫忙就好,什麼代價都好說嘛。
海螺姑娘聽罷咬住自己的下嘴唇,點了點頭。估計是表示自己可以承受之後的代價。
我說:“老前輩,你能說說有什麼代價麼?”
老嫗停頓了稍許:“以後,你就要成為禿子!我去掉你的毒素後,你頭頂上這濃密的頭發,就會全部掉光,你隻能是光頭,你願意麼?”
我深吸一口冷氣,不是吧,海螺姑娘這麼漂亮的頭發,竟然要掉光作為代價?我滲滲地看著海螺姑娘。
如果海螺姑娘是個男的倒是不要緊,問題她是個女的啊,頭發對於美女來說不知道有多重要,姑娘家光著腦袋確實有點另類,不過光頭也好過無法開口說話吧?
我在一邊勸說:“海螺姑娘,不要緊,就是頭發掉光了,你還可以戴假發啊。”
老嫗道:“她不是凡人,是住在水裏的,戴假發是沒有用的。”
我一怔,好像也是……我想了想道:“要麼我去幫你尋找一下民間有什麼可以生發的偏方……”
海螺姑娘很是為難,她引以為豪,最顯眼最漂亮最驚豔的要數她海藻般濃密的頭發了,怎麼看怎麼漂亮,如今,她可開口說話,卻要頭發全部掉光作為代價,這可能給她造成同樣的痛苦。以後她都沒臉見人了,尤其她的同類。
一邊是說話,一邊是禿頭……海螺姑娘陷入了糾結,她兩邊手的手指不自然地相互扣著。
我左右掂量,雖然頭發重要,但怎麼說還是能說話也是放在第一位啊,掉光了大不了去植發好了。現在不是有了植發的技術麼?我暫且先把她的羞恥感放下,我說:“海螺姑娘,其實你沒有頭發一樣漂亮,你的臉型稱上光頭,我覺得反而更有一番驚豔呢。”
海螺姑娘仍是猶豫,欲言又止的感覺。
估計半個月也不能做決定。
我就強行替她做個主,跟那老嫗道:“這樣吧,你盡管替海螺姑娘施針,施針之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老嫗看了海螺姑娘一眼:“你確定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