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妞?不提她還好,一提她,我的心也空空的,或許是某個時候,我已經把她當做自己的親妹妹了吧,她之前的刁蠻任性雖然很不討人喜歡,不過她快要離開我們的時候,她已經懂了好多禮貌了,至少沒有見誰就叫誰蟲子。
一向有暴力傾向的她平時行為講話也都收斂了不少。勉強也算半個知書達理的小蘿莉了,這是她離開之前給我印象。
我看了一眼身邊的海螺姑娘,有時候我想把海螺姑娘看做暴力妞,但是海螺姑娘和暴力妞完全不能合在一起,她們兩人的性格相差太大了,無論穿著打扮以及行為,都各有千秋。
海螺姑娘習慣的沉默,讓我無所適從。我也不知道怎麼跟她交流,她給我們回饋的,就隻能是點頭,還有微笑。
或許是海螺姑娘一直沒有說話的緣故,我很難走進海螺姑娘的內心世界,我覺得即便是我們在這裏陪著她散步,她的內心始終是孤獨的。
她緊閉的嘴唇像是跟我們隔著一度無法逾越的厚重的城牆,我們想翻越卻翻越不過去,她想走進來也無法走過來。如果我們能幫她接觸她身上的魔咒,那麼她應該是一個歡樂而美麗的高貴公主。
還是白無常夠尊重海螺姑娘,直接叫她海螺仙子。
其實海螺姑娘真的很美麗,但是自己身上被魔咒束縛的緣故,她終日眉宇間緊鎖,雙眸總有一抹揮之不去的憂傷,讓人看了更加憐香惜玉。
海螺仙子默默無聞的跟在我們後麵,她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時不時地看看這邊的岩石,又看看那邊的樹木,偶爾聽到一對棲息的鳥兒鳴叫,她也很羨慕地看上幾眼。
或許她太渴望跟他人交流了,可是又自卑於自己的特殊性,她隻能把自己死死地封鎖在自己的世界裏。
這麼美麗的公主,變作這般妄自菲薄,哎,天意弄人啊。換做我,我就是一天不說話,自己也憋得慌。委屈了她了。
我拉來予良:“予良,你想想辦法,去跟海螺仙子交流交流,不用說話,你讓她多開心一點就行。”
予良則想到去尋找一兩朵小花送給海螺姑娘。
我們閑庭信步般,忽聽得一老嫗大聲嗬斥:“大膽,峨眉山乃是清修之地,怎容得你這潑皮在這裏亂嚷?”
我一愣,看得山下上來了一個住著拐杖的老嫗,滿臉皺紋,一臉怒氣,手上戴著手套,身穿一裘灰色長袍,好似某派掌門人,身邊有一水靈的小丫頭攙扶,那小丫頭雖然長得眉清目秀,但是跟著那嚴肅的老嫗久了,臉上也是一臉的僵硬老氣,跟她的年齡格格不入。
原來她在嗬斥三錢。
她也附和著老嫗嗬斥三錢:“哎,小潑皮,我師傅喊你呢,聽到沒有?”
三錢正對著山上亂嚷‘玄玄’呢。他想把天機玄鸚鵡叫回來,自己巨大的聲音引得整個峨眉山回音層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