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紅蛇莓,不過……”紫柔姑娘扭頭對三錢道,“三錢,你先把這顆野蛇莓的根給我找出來!”
“沒問題!”三錢把上衣的兩個袖子一拉,防止皂莢刺紮到自己的皮膚,然後悶頭悶腦地重新進入皂莢和野蛇莓交錯的空間裏。隻是野蛇莓的根藤沒入密密匝匝的蕨類植物和被子植物中,也不知道它具體藏匿在哪,便拿過暴力妞剛才的枝杈,然後扒拉下麵的低矮腎蕨植物。
蕨類植物很濃密,蜈蚣草莢果草鱗毛蕨一大叢,三錢扒拉了半天,也沒能找見野蛇莓的根。
我納悶問紫柔:“找它的根幹嘛?”
紫柔把那串野蛇莓放在手心,摘下一顆攥破了,炸出紅色的汁來,說:“野生的血蛇莓雖然常見,但有一種血蛇莓,它之所以每顆果實都是殷紅如血球,秉性就是汲取的人的血液才能長成這個樣子。在法國悠久曆史的紅酒中,就有一種類似血腥瑪麗的蛇莓酒,正是用野生的血蛇莓釀製而成,這種蛇莓酒香濃無比,卻帶有一些怪異的原始生澀味,嚐了之後,人的原始欲望會被激發出來,就退回到了茹毛飲血的時代,嗜血,並對這種蛇莓酒嗜好不已。到後來有人得知,這種蛇莓酒不是用野生的血蛇莓製成,而是人為培植的血蛇莓,它的養成居然是用人的血肉培植,古時釀酒曆史中,有一群奴隸是專門給血蛇莓供應血液的,蛇莓藤吸血,人的動脈割開後纏到蛇莓藤上,蛇莓很快就變紅!這批奴隸的血用完了,再換一批奴隸,那麼成熟的這些血蛇莓就會被做成獨一無二的蛇莓酒供給貴族引用。”
噗!
我們開始反胃。
紫柔繼續道:“在十九世紀人們出土的時候發現了這種獨一無二的蛇莓酒,正常的工業化製作蛇莓酒並沒有生產和出售這等高質量的蛇莓酒,於是這出土的陳年蛇莓酒被拿來檢驗,結果就測出了人體血液裏的元素。”
我們的臉色一下子都變成了醬紫色了。
連棋白也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我恍惚看到我們吃了血蛇莓後幾人的眼珠子一下子都變成了猩紅色的的瞳仁了,嚇得我打了個激靈,原來是出現了幻覺。
三錢聽罷也趕緊使勁把手放到喉嚨裏去摳。
我見三錢的反應態度過於強烈,說:“都吃進去了,你還怕吃了血蛇莓發瘋不成?”
暴力妞也回頭道:“三錢,你就別費勁了,要是等一會我找出了一具屍骸來,你不用費太多的勁兒,自己就能吐個天昏地暗了。”
“好惡心,好惡心……你們兩個就會落井下石!”三錢後悔不迭,把目光朝棋白一瞪,“白哥,都是因為你,說什麼發現了野蛇莓,現在好了,我們都吃了血蛇莓了,成了吃人血的野獸了。”
暴力妞說:“那你吐吧,吐光了,我們是嗜血野獸,咱們組就成了美女與野獸的組合。”
“不可理喻!!”三錢繼續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