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附近有妖氣,感染了這些羊。
棋白捂著腫了個包的腦袋說:“這群爬樹羊成精了,帶領它們的是一隻獨眼爬樹羊王,你們朝那邊那棵老樹看!”
我們順勢看去,一棵挺拔的低垂老樹枝幹上停落著一隻體背至尾端呈黑褐色的大爬樹羊,它的頸和頭後皆為赤黑色,頭頂兩側土黃色染赤,腹麵黃白。四肢和頭顱有點不成比例,額頭較窄吻部長而粗,羊角很粗,略有些象牛頭。
再看羊臉,羊麵部長呈肉色,黃褐色須毛,頰部的毛斜向後方生長,耳朵周圍的毛向前生長,彼此相連,似一條圍巾將耳朵遮蓋住。最詭異的是它的雙眼,一隻是白色的,有一隻已經不是赤紅狀態了,那眼珠子是黑紫的,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顆墨玉,不知道是不是真瞎了一邊。
在眾多爬樹羊群當中,它最赫然醒目,尤其它的毛發,平滑有光澤,相對周邊的小卒極為刺眼,仿佛用護發素抹過一樣。
至於棋白說的獨眼羊王,我看到爬樹羊王反倒有幾分滑稽:“看這家夥冠毛短而黑,頭頂上放射狀的毛旋,但前額卻輻射排列為平頂的帽狀,象是留著‘板寸’發型,簡直就是一副黑社會老大的模樣!”
“人有人渣,爬樹羊也有爬樹羊渣!”三錢說。
此時爬樹羊王很悠閑,舒適地依靠在樹枝上,旁邊還有兩三隻雌爬樹羊給它放風。羊王它優哉遊哉地看著我們在樹下麵折騰,好像它今天包場子看戲來了。
三錢朝著爬樹羊王大罵:“你這個孫子,有本事下來單挑!爺爺要是帶來一把獵槍,你今天能作威作福給誰看?”接著又加了一堆市井八婆罵街之類的粗口。
按基因遺傳來說,爬樹羊族的靈敏度是很可怕的,而越是高地位的爬樹羊越通人性,因此三錢的詈罵獨眼爬樹羊王似乎能聽得一二,三錢的無恥讕言令它居然站了起來,然後把身子一扭,對著我們撅屁股。
“這是幹嘛?”三錢一怔。
“它不會說話,但是用這個姿勢,表示它正用褻瀆的語言侮辱你。”棋白說。
“我擦!”三錢臉氣成了豬肝,“這等低等智慧的爬樹羊也會侮辱爺?”三錢想了想,反正罵它也不會還嘴,索性自己也把身子一轉,用屁股對著爬樹羊王……
我們都風化了:“三錢,你在幹嘛?”
“你不是說它會用這種姿勢來闡釋褻瀆侮辱的語言麼?我跟它杠上了!”
我崩潰道:“你還真把自己當爬樹羊還是當弱智啊?你沒聽說別跟一個純傻×比麼,它會把你的智商拉到同樣的弱智層次然後打敗你!”
三錢一怔,又想了想,認真道:“那你說,怎麼撅屁股擺姿勢才能讓它感覺得到我們的粗口更加淩厲?!”
我跟棋白淩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