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聳聳肩:“白無常就住在我家裏,而且我也沒有死。”
“胡說八道。”
“信不信由你。”
“你就別跟我開這種玩笑了,你說白無常住在你家裏,你怎麼不說閻羅王也住在你家裏?”
我想,對於普通人來說,任何稍微脫離點實際的東西都會被當成天方夜譚,我說:“上次我見過閻羅王,他的脾氣不好,我也不想邀請他來我家做客。”
何衝突然把手放到我的額頭上:“這皮膚的溫度也不高啊,不是發燒。”
我苦笑道:“你真把我的話當做開玩笑呢?那好,第四年的清明節,我就去祭拜你。”
附近又有親朋好友叫新郎了。何衝扭頭敷衍:“好的好的等一下……”這才跟我說道,“靈兄啊,我知道你是做什麼的,但是別老整天接觸這個,人會變成神經質的知道嗎?現在是什麼時代了,你怎麼還神經兮兮的……好了,我要忙去了,回頭再聯係。”
他重新被親朋好友湮沒。我隻能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
婚禮宴席上,一頓好吃好喝。
暴力妞愣是把桌麵上的美味珍饈饕餮個分風卷殘雲,差點沒給那補桌進來的三個人留點殘羹冷炙。
這幾個人一直拿著刀叉,冷冷地看著暴力妞,暴力妞像是埃塞俄比亞難民,幾年沒吃過東西的樣子,放開了肚子瘋狂的囫圇吞棗。臨走前,還偷偷拿了幾個糕點掖在自己懷裏。
回到了四合院。
我還沒踏進院門檻,我朋友的電話就打來了:“靈兄。”
我聽那聲音就很奇怪了,這是我的朋友新郎何衝的聲音不假,可是怎麼隔小半天不見,聲音突然變得如此蒼老?
“何衝,你的聲音怎麼……”
“哎,我現在在醫院裏呢,今天喝多了點酒,引發了冠狀動脈痙攣……”
原來如此。不聽老人言啊,這麼快就驗證了!
我卻一點都不擔心:“白無常說過,你現在死不了,放心吧,不過你要這麼繼續下去,三年後他真的來收你的小命了。”
電話那邊:“本來我是覺得無關緊要的,但是今天來這麼一出,我嚇得出了一身冷汗,謝謝你的提醒,以後我會注意的。”
“那就好。”
“不過我真的想知道,白無常到底是不是住在你家裏?”
“如果我說是,你敢來看看麼?”
“不敢。”
“那就行了。其實,今晚的婚禮,你已經看見了他了!”
“啊?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給你紅包的時候,那個吐紅舌頭的就是他,跟你說祝你婚禮越辦越好的人就是白無常。”
對麵出現了半分鍾的沉默,才聽到他哭喪著道:“靈兄,既然你跟白無常有交道,多替我說兩句好話……”
“我說多少好話都沒有用,他就是負責勾魂的,你要是死了,給你戴上腳鏈,拖也把你拖走,所以,生活檢點就是了。”